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診所門口圍滿了人。
張無用一天半沒來診所,那些病號都急壞了。
“張大夫,你是不是不想管我們了?”
張無用這才想起自己貼那個紙條已經超期,原打算只耽誤一天時間,沒想到謝宛華又給延長半天。
那兩個癌症病人現在元氣滿滿,氣色好渾身有勁,飯量也增大,他們自己說,起碼現在吃飯有滋味,有活下去的慾望。
“不是的,”張無用趕緊賠不是,“臨時城裡有事,以為早上能回來。”
開啟門讓患者進門,然後逐個運針。
癌症病人說:“小張大夫,知道你給我們治病辛苦,我們是沒什麼錢,只要你治好我的病,我家裡還有一頭牛,兩頭豬,都賣掉也要給你錢。”
腦血栓病人躺在床上說道:“小張大夫,你能治好我的病,下輩子給你做牛做馬都願意。”
另一個癌症病人也跟著附和說:“你放心,我們不會虧待你,哪怕我多活一年,都感謝你。不知怎麼,以前不怕死,現在死到臨頭卻不想死,張大夫你千萬別不管我們呀。”
說得張無用心裡一陣難過,安慰道:“你們別考慮錢不錢的事,都是鄉里鄉親,我不能看著你們等死不管,安心配合我治病就行了。以後你們都有錢,身體健康才是我最願意看到的。”
病人們聽張無用一席話,都躺在那裡直抹眼淚。
腰腿疼的病人基本都痊癒了,腦血栓病人走路都已恢復正常,還來扎針鞏固一下。
今天來診所又增加兩副新面孔。
都是慢性病,張無用逐一給他們調治。
張無用這邊正忙活著,門外走進一個人來。
原來是齊世勇的女兒齊美霞。
齊美霞今年二十七歲,在縣衛校畢業後就一直跟齊世勇在診所裡當幫手。
要說跟父親這些年學到的本領,其實就是在衛校學過的那點東西在實踐中鞏固,還有一些基本的用藥常識。
可她最終還是沒鞏固好,不然也不至於連青黴素試敏都可以忽略。
二十幾歲的大姑娘沒出閣,至今還跟著齊世勇兩口子一起過。
要說齊美霞人長得也有模有樣,在外人看來,可能是在煙柳村裡做一份診所裡的醫生,心裡頭有一種高於農民的優越感,所以過份挑剔,看過幾個物件最終都沒成。
在衛校時候倒是自己處過一個,那是一個家也住在鄰縣的農村男孩。
臨畢業前,齊美霞跟著男孩去了一趟家裡。
那男孩家也在山溝裡,一所破舊的茅草房,父母都在家守著幾畝薄地過日子。
齊美霞雖然沒見過大世面,但是要將自己的未來,從一個山溝轉到另一個同樣逼仄的環境裡,他斷然是不能原諒自己。
所以回來後跟男孩該玩該鬧一點不耽誤,在玩鬧中就輕而易舉地把分手的決定傳遞給對方。
男孩倒是沒那麼小氣,在一起玩也玩過浪也浪過,就當生命中留下的一段美好回憶吧。
回到煙柳村後,齊美霞其實並沒有安於現狀,她想去城裡的醫院當個護士。
齊世勇覺得也應該讓女兒走出去,窩在家裡跟他在診所裡不會有什麼出息。
於是找人託關係,想去縣醫院上班。
縣三甲醫院對護士已經實施聘任制,恰好齊世勇一個以前的舊友說他朋友認識院長。
於是讓齊美霞去縣城見面,再帶她去見院長。
那天齊美霞特地把自己打扮一番,剪了短髮重新燙過,去商場裡給自己買了一條很靚的裙子,然後買了兩瓶酒。
按著父親交代的地址,她來到一個老式居民樓裡。
到三樓她敲門,裡面出來一位精瘦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