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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週六晚上我叫他回酒吧到週日下午他不停打電話,有事情不一樣了。或許期間出了什麼事,可能在酒吧‐‐黑鳥小館有幾名常客,他們到現在還沒殺人簡直是奇蹟‐‐但我覺得不是。早在我們抵達酒吧之前,凱文就很焦慮了。以我對他的瞭解‐‐我想還有點參考價值‐‐他是個隨遇而安的傢伙,但從我們去十六號搜查開始,他就一直很古怪。我當時不以為意,覺得一般人想到死人都會不自在,而且我心有旁騖。其實事情沒這麼簡單。
不管凱文在煩惱什麼,絕對不是上週末才發生的,而是埋在他心裡很久,說不定壓了二十二年,直到週六被某件事引了出來,才緩緩(我們家小凱從來不是快動作的人)浮上心頭,開始煩他,越來越煩。他花了二十四個小時試著不理它、釐清它或自己想辦法解決,之後才找哥哥弗朗科幫忙。當我要他閃一邊去,他就成了最慘的人。
他在電話裡的聲音很好聽,即使帶著困惑與擔憂,依然很悅耳,感覺像個好人,讓人想要認識。
接下來該怎麼做,我的選擇很有限。既然半數鄰居認為我是冷血的殺弟兇手,和他們閒磕牙就不是那麼有趣了。再說,我也必須遠離球王的視線,就算不為別的,也得替喬治的腸胃著想。問題是走來走去,像個花痴盯著手機等史帝芬打電話來,這個主意也不是特別吸引人。就算什麼都不做,我也不希望空等。
有東西戳我的頸背,彷彿一根一根拔著我的細毛。我立刻全神貫注,因為之前有許多次忽略它,結果害我差點沒命。我一定漏了什麼,明明看到、聽到卻讓它溜走。
臥底和重案組小子不一樣,無法拍下精彩畫面,因此我們的記憶力好得驚人。我調整姿勢,在牆上坐得更舒服點,接著點了根煙,開始巨細靡遺回顧自己這幾天蒐集到的訊息。
一件事冒了出來:我還是不曉得手提箱是怎麼跑到煙囪裡的。根據諾拉的說法,箱子應該是週四下午她向蘿西借隨身聽到週六晚上之間放的。
但根據曼蒂的說法,那兩天蘿西沒有家裡鑰匙,她家和十六號又隔著許多麻煩的院子圍牆,因此多少排除了夜裡偷拿箱子出去的可能。此外,麥特&iddot;戴利像老鷹一樣盯著自己的女兒,要想白天夾帶這麼大一個東西出門也很困難。而且根據諾拉的說法,蘿西周四和週五都和伊美達&iddot;提尼一起走路上班。
星期五晚上,諾拉和她朋友去看電影,蘿西與伊美達可以在臥房裡不受打擾地打包和計劃,不會有人在意伊美達的進出,她可以輕輕鬆鬆走出蘿西家,想拿什麼就拿什麼出去。
伊美達目前住在哈洛斯巷,離忠誠之地剛好夠遠,不在球王的雷達範圍內。根據曼蒂和我談話時的眼神,伊美達中午午休的時候應該在家,而她當年和鄰居也處得不是很好,應該不難被一個回頭的浪子打動。我將剩下冷掉的咖啡倒了,朝車子走去。
我向電信總局的朋友要了伊美達&iddot;提尼的電費帳單,地址是哈洛斯巷十號三號公寓。房子是出租公寓,屋瓦殘缺不全,大門掉漆,窗戶髒兮兮的,紗窗也鬆脫了。感覺得出來這裡的住戶很希望房東能找到一兩個象樣的雅痞房客,不然乾脆放把火將房子燒了,換點保險金。我猜得沒錯,伊美達在家。 &ldo;弗朗科,&rdo;她開啟門看到我,語氣夾雜符驚訝、高興與害怕。她說:&ldo;天哪!&rdo;
過去這二十二年,歲月並沒有善待伊美達。她不是仙女下凡,但起碼長得夠高,雙腿和走路姿勢也夠漂亮,光憑這三點就絕對不會太差。然而,此刻的她卻是組裡俗稱的蛇蠍美人,空有&ldo;海灘遊俠&rdo;的身材,卻是&ldo;犯罪現場&rdo;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