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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諾回府的訊息嚴密得滴水不漏,只是苦了外頭那些尋找計程車兵。
他本是想先捎個訊息給奉太后和司徒瑞的,但又怕自己這一身傷反倒會嚇著他們。於是就乾脆什麼都不說,等傷口好些,身子恢復得差不多再進宮。
到底是練武之人,且本來身子骨好,加上衛穎的悉心醫治,才又過了兩日,身上的傷口除了較深的那些,其他的已經癒合得差不多了。而經過兩日的休息與調養,身子也恢復過來了。
於是在回府的第二天,司徒諾帶著衛穎一早就進了宮,收到訊息的奉太后像是經歷了劫後餘生般,激動和興奮之情無以掩飾,讓福嬤嬤簡簡單單地梳了個髻,朱釵華服都還沒來得及換上,就匆匆往御書房趕。
司徒諾和衛穎前腳剛進御書房,奉太后後腳也跟著到了。
因著司徒燁和司徒諾的雙重打擊,心煩意亂又惶惶不安的司徒瑞以龍體欠佳為由沒有早朝,正一個人在御書房裡苦悶煩躁,聽到內侍蘇煥福的聲音,抓了手邊的硯臺眼看要發作,抬眼一看,眼前這絕世無雙風華絕代的翩翩美男子不是離王爺還有誰?那股清冷傲然的氣質,除了他還能有誰?
司徒瑞欣喜若狂,三步做兩步衝了過去,正要抓住欲行禮的司徒諾的雙臂,但想到他‘身受重傷’,立馬又將手縮回。
他看著司徒諾,一臉的不可思議,“朕,該不是在做夢吧?”
司徒諾還不曾來得及回答,身子就被一雙溫暖的手轉了過去,熟悉的雍容的身影,眼中是喜極而泣的點點淚花,在眼眶裡瑩瑩打轉。
“讓母后和皇兄擔心了。”
司徒諾將奉太后雙手收至掌中,微微緊了緊,隨後將目光轉向司徒瑞。
“安然就好,安然就好。”奉太后雙唇輕顫,呢喃道。
司徒瑞手掌也覆了上去,輕輕壓了壓,“你站在這裡,朕也就安心了。”
“蘇煥福,你到外頭守著,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入內。”
“是,皇上。”
蘇煥福領命出去,福嬤嬤也退了出去,奉太后拉著司徒諾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看到他身後的少女亭亭玉立,覺著有幾分熟悉,卻因女子面上覆著輕紗看得不夠真切,一時間有幾分疑惑。
不等她發問,司徒諾一聲‘穎兒’,奉太后和司徒瑞瞬間都懵了。
聲音雖然還是清冷,較她接觸的那兩日,卻是明顯多了幾分柔和和親切。
衛穎聽得他如此親密的稱呼,壓下心中掠過的一絲錯愕,上前了幾步,盈盈施禮,“臣女衛穎,參見皇上,參見太后娘娘。”
“衛穎?太傅衛錚之女衛穎?”奉太后上前將她扶起,細細端詳了好一會兒,不覺鼻子一酸,長嘆道,“好孩子,受苦了。”
奉太后說出這句話,也是真情實意。衛穎也算是她半看著長大的,雖然各方面都差了些,但勝在心性極好,當太子妃是有些勉強,可身後畢竟有所仰仗,怎麼算皇家也是靠得上的。大婚之夜出了這樣的事,擱誰身上誰都傷心。
可是,她又怎麼會……和司徒諾在一起?
奉太后和司徒瑞內心困惑無比。
“勞太后娘娘掛心,臣女……”面紗之下,衛穎的表情被遮住,只看到她低垂的雙眸,眼皮微動,長長的睫毛也跟著輕輕顫動,彷彿蝴蝶撲扇的翅膀。看不清,道不明。
“母后。”衛穎話還沒說話,突然就被司徒諾打斷。
他看了一眼奉太后,又看了一眼司徒瑞,然後從寬袖中拿出一卷明黃色的卷軸,直奔主題,嚴肅又認真,“皇兄,父皇在世時,為感念沐衛兩家之功庇護功臣之後,特賜婚於太子和衛家女兒。今太子德行有虧,知行不一,實是與先皇賜婚的初衷背道而馳,亦有失我西唐的威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