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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武林前輩擎天手沙魁,武林世家,頗負時譽,算是白道中不可多得的英雄人物,武林朋友的子女,如果所學未成,為免玷辱家聲,通常極少向外透露子女的人數與年齡,這位擎天手也不例外,從不透露口風,誰也不知道他有否子女,難道這位沙千里……晤,恐怕不是的,擎天手不會調教出如此陰險的子女來。”林華一面驅馬趕路,一面自言自語。
這一天,平安無事,已走了一百四五十里,預計至遲明午可趕到苦峪城。
苦峪城是嘉峪關的守將,奉朝命所築,由官兵與戍卒築成,原是安頓沙州一部份蒙人居住。沙州衛廢棄後,屬赤斤蒙古衛,後來哈密衛一而再失陷,便用來安頓哈密衛的人。城建成於正統六年,共設有三座煙墩,小小的城容不下多少人,人皆居住在城外的帳幕中。
這座城是一面歷史的鏡子。當年築城安頓沙衛的人,因為沙州衛被哈密衛的人壓迫侵掠活不下去,只好遷地為良。現在,沙州衛的人已遷至甘州定居,與漢人同化了,而哈密衛的人卻被土魯番所侵佔,逃至此地安身,在強敵四伺下苟延殘喘。
統治者右都督罕慎也算是個好漢,整軍經武,臥薪嚐膽,志切復仇打回老家,目前擁有七八千帳,可以動員萬餘健兒,可惜他怕定了佔據哈密八城的火獅牙蘭,始終不敢發動反攻的壯舉。
城附近數十里內的皮帳,皆加以軍事管理,不論男女,皆納入管制,任何進入本地區的陌生人,皆受到嚴密的監視,城中有西域的貢使,這些貢使全是因關閉嘉峪關斷絕貢道而留此地,進退兩難的人。
騎哨遠放至五十里外,以保護牧地的安全。小股人馬接近,則攔截盤查,大股人馬接近,則放起煙火訊號傳警。小股人馬如果來歷清白,可望獲准進入。
天山四奇知道該地的情形,因此當天便在哨騎的警戒區外過夜,以免引起誤會。
次日一早,七人策馬南行,越過一處荒漠石磧地帶,對面風沙中出現了八人八騎,先頭一騎帶了一面三角飄穗大紅旗。
“哨騎來了,該由向、彭兩兄出面打交道。”羅山向大漠之狼兄弟叫。
大漠之狼注視片刻,說:“來的是哈喇灰,恐怕不太好說話。”
哈密衛有三種人,都奉信回教。一稱回回,是由各種族中信奉回教的人組成,份子複雜,甚至其中雜有漢人,但皆稱為回回,二是畏兀兒,也叫回紇,是真正的回人。三稱哈喇灰,也是回人,但教派不同,戴黑帽,穿長及膝下的長衣。蒙語稱為黑哈喇;灰是回的轉音,漢語該稱黑回但由於他們戴黑帽,乾脆稱為黑帽回。
但統治者是朝廷封為忠順王的王族,卻是蒙人。而回回中,包括了蒙、番、漢各族人,僅信奉回教而已。
八名由黑回組成的哨騎,迎面馳來,漸來漸近。每一騎士皆帶了弓箭。和利於馬戰的斬馬刀,佩了近身肉搏的狹鋒彎刀和匕首。
大漠之狼示意眾人勒馬,與鐵金剛並轡迎上。
對方也勒住坐騎,派兩人兩騎迎來。
雙方高舉右手、表示友好,逐漸接近。
兩個黑回在三丈外勒馬,放下手用回語問:“由何處來,往何處去?”
大漠之狼堆下笑,大聲答:“來自關內,至達裡圖。”苦峪番人稱為達裡圖,這一帶原是番人的遊牧地。
“來做什麼?”
“我們有三批人,有四人是經過貴地順便訪友的,我們兩人要拜見天方使者。另一人前來訪友,希望有機會謁見右都督。”
“交出弓箭,離開時再交還,便可讓你們進入。”
“謝謝,遵辦,我們只有一張弓。”
“去拿來。”
林華不得不入境隨俗,驅馬上前將弓箭遞過,用回語說:“我這張弓很名貴,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