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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楚昭王羋壬率領十人衛隊來到鑄造場,指著干將怒氣沖天道:“干將,你個小癟三,老子叫你鑄劍準備破吳,你在這裡給老子磨蹭,是不是你還念及自己是吳國人?”
干將跪下來磕頭道:“大王,小人不敢。”
羋壬道:“不敢?那為何遲遲造不出劍來?”
干將道:“因為還差最後一道工序了,但小人卻無可奈何。”
羋壬問:“什麼工序?”
干將道:“活人祭祀爐神,大王也不曾送奴隸給我,又不給犯人,叫我如何是好?”
羋壬看了看遠處角落裡躲著的莫邪,淫笑道:“這有何難?那個不是現成的嗎?”
干將順著他指點的方向看去,嚇得毛孔收縮,回過頭就伏倒在地哀求道:“大王,萬萬不可,她是小人妻子。”
羋壬笑道:“嘿嘿,我今天就要她來祭祀爐神,你敢攔我?”
說罷,他指揮衛隊去抓拿莫邪。
“不要啊!”
干將抱著衛隊隊長的右腿,他有一把力氣,讓隊長無法動彈。
過來三個衛兵對干將圍毆,一通暴打。
其他工匠見狀呆若木雞,跪在地上動也不動,儘管平常干將待他們不錯。
“將哥哥!”莫邪驚嚇得變貌失色,六個衛兵已經把她圍住,就像圍困一隻驚嚇的小白兔。
“啊喲!”
擒她的衛兵被她狠狠咬了手。
上來一個衛兵扯住她的頭髮,一拳打在她的腹部迫使她鬆口。
挨咬的衛兵捂住流血的手,一腳把莫邪踹倒在地。
過來兩個衛兵把她架起來就奔爐子方向。
干將滾到工具架,抄起大火鉗,和八個衛兵打在一起,他的力氣確實大,他們拿劍和他竟打個平手。
“他媽的咧!”羋壬拔出劍,趁其不備,衝過來一刺,正好扎到干將後背上。
“啊!”干將失聲倒在血泊裡,八個衛兵上來亂劍把他砍死。
莫邪深受刺激,被兩個衛兵舉起來扔進了爐子裡。
“噗通”!
金屬液體溢位,莫邪撕心裂肺的叫喊著,掙扎著,血水梁紅了金屬液,工匠們不忍直視那慘景,莫邪的叫喊聲讓他們包括衛兵在內,都心驚肉跳。
羋壬也不敢看了,背過身一指地上的干將,命令道:“把他也扔下去!”
兩個衛兵領命,抬起干將的屍體走向爐子,只見莫邪骷髏化成了灰,不敢再看,把干將扔了下去。
莫邪人雖死了,但她的魂晶就變化人影飄在空中看著干將被熔化掉。
“快點幹活兒!” 羋壬怒吼道。
工匠們不敢反抗,精煉的精煉,攪拌的攪拌,扒渣的扒渣。
溫度合適後,開始輪流端著澆包舀起金屬液走到劍槽架子前澆鑄。
共澆鑄了八把寶劍,楚王仰天狂笑。
就在莫邪死去那瞬間,歐治子和朱嬛忽然感到一陣心跳加劇,渾上冒著虛汗。
歐治子預感事情不妙,急忙取寶劍匆匆出了門,騎上馬直奔王宮。
朱嬛已經提前趕到了王宮門外,要見羋壬,被衛兵連線帶扯,撕破了衣服,披頭散髮露出肌膚來。
羋壬得到寶劍後欣喜若狂,這真是削鐵如泥,工匠們被他都試劍砍了腦袋。
他聽到通報,得知朱䴉在外面鬧事,淫笑著提劍出來,在臺階上指著朱嬛道:“你這瘋婆子兇什麼兇?你想見你女兒?這個就是嘍。”
“什……什麼?”朱嬛簡直不敢信眼前的事情。
羋壬拿著劍拄在地上,“噝噝”的劃出火星來,他一面走下臺階,一面在臺階上留下一條深深的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