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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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良心,你也滴水不露地保持著學生和少女的矜持,我們始終都沒有跨越師生的柵欄。
你固執地謝絕了醫生還住一天的好意,強著出院了。沒有辦法,我只好用腳踏車帶著你驚恐地穿行在晨霧朦朧的細雨裡……
然而,一向寂寞的小鎮沸沸揚揚了,僅僅因為老師的車後座上坐了一個女學生!
理所當然的,我被髮配到了這個抬頭是山,低頭依然是山的旮旯裡。
是啊,我是一個懦夫。我膽怯了,退縮了。只敢在無人的夜晚,才捧出你潔白的心輕輕吟哦……
一個楓葉飄飛的黃昏,我收到了一張沒有署名的名信片——一顆芭蕉在藍天、白雲、青山、綠水的映襯下卓然獨立:
沒有穿不透的雲,
沒有過不去的山,
只要我們情切意堅,
真摯的情誼誰也無法阻攔!
然而,山不轉水也不轉,既有流不動的水,更有搬不動的山。疲憊的心再也經不起狂風暴雨的推波助瀾。我把發黴的情思鎖起,沒有給你回信。
關於你的訊息,有意無意地傳來。那個雨打芭蕉的夜晚過後,你嬸孃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逼你退學。你幾經掙扎,終於屈服了,為了名正言順地得到你父親名下的那間屋,你二嬸又緊鑼密鼓地想把你嫁出去。於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女在一個風也清清月也清清的夜晚,頭也不回地走過了水的深處!
七年了,整整兩千五百個日日夜夜之後,我才來看你……阿嵐,你看見我了嗎?這一縷一縷的小草,可是你瀑布般的秀髮?怎麼枯萎了呢?是因為我的緣故嗎?起風了,血染的楓葉飄飄揚揚。“紅葉雖未題詩,但真誠的心始終向著你。”阿嵐,潺潺流水般漫過我久渴的心田的,可是你脆生生、亮晶晶的期盼?阿嵐,我不祈求你的原諒,因為我沒有資格,我只想你能聽聽我的懺悔——心靈的懺悔!
暮靄包攏過來了,山腳下響起了母親喚兒的喊聲,那對於我已成了遙遠的憶記。是的,我該走了。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來看你,但我會把你珍藏在心底,永遠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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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手走過風和雨
一
永遠記得那個有風有雨的冬夜,寂寞和孤獨是一把雙刃劍,無情地啃噬著我破碎的心。
我把頭埋在桌子上,用雙手緊緊抱著,任風肆意地撕扯著窗欞,任雨無情地鞭打著屋脊……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你挾裹著風和雨走了進來,柔軟的手指插進我霜後小草一樣蓬亂的頭髮裡:“不幸只屬於過去,幸福才屬於現在和將來。”媛,那是一個本該流淚的季節,就是你這句平平淡淡的話卻深深地震撼了我。我彷彿一個疲倦的旅人,在漆黑的夜裡陡然發現前方有一盞明燈。於是,我緊緊地抓住了這盞明燈,用它來照亮我剛剛起步的人生之路。是的,兩顆孤獨的靈魂相遇了,撞出了火花。我們如痴如醉地愛著,正如你所說:“愛”,就是這麼一個平凡而又讓人死去活來的字眼,給了我生活的力量和傲視一切挫折的勇氣!
媛,你還記得嗎?那些情也深深意也深深的夜晚,我們擁著橘紅色的夢幻去數星星、找月亮。星星因了你而迷人,月亮因了你嫵媚,那些如你一樣多情的日子喲!於是,色彩有了,歌聲有了,溢滿幸福的心是敏感有如音質優美的鋼琴,一絲柳絮的拂動、一朵燦爛的微笑、一個深情的流盼,都能奏響*的樂音。
二
8月20日,一個你我永遠都無法忘記的日子,沒有鮮花,沒有祝福,兩雙柔軟的手牽在了一起,兩顆憧憬的心靠在了一起。斗室裡,橘紅色的燈光下,你把一頭秀髮緊緊挽起,靠在我並不厚實的胸脯上:“鴻,今晚我是你的新娘!”
我把你緊緊箍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