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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荒與智慧蠱一路向此趕來,智慧蠱猶豫了半天,還是開口。
“李荒,你認識龍帝嗎?”
“不認識”
“那你知道它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嗎?”
“不知道”
“有些話,我說出口你可能不會很開心,但萬事萬物,你總要提前有個打算,對不對?”
智慧蠱儘量把話說的圓滑一些,李荒聽聞此言緩緩停下腳步,在海面上一座快要被潮水吞沒的孤島上站立,隨手撿起一塊小石頭丟了出去。
“你想說這番話,很久了吧?”
“自了解如今東海的局勢後,我就已經想說了”
智慧蠱跳下李荒的肩膀落在島嶼之上,抬頭盯著李荒,吐出一團蛛絲在半空勾畫出一道古老的卷畫。
“龍帝,那是自混沌之中誕生出的生靈,不是先天,不是後天,它是純粹的混沌生靈,生來便掌控九大天地法則,身在大道,卻不在天地之中,天地對他沒有約束,日月之序對他沒有影響”
“他是那位良善公主的父親,我說的對吧?”
智慧蠱一語點破李荒,此事李荒並不打算隱瞞,點了點頭。
“我便知道,龍帝之血脈,逆天絕倫,世間只能存在一個,如此遁天妄行不被天地所束的生靈,不可能出現第二個,如同我智慧蠱,天地間只能出現一隻,那龍帝要拿回自己的血脈,良善就一定會死!”
“反之,那良善要活著,就一定要成為龍帝,她不會成為第二位龍帝,只能重複龍帝昔日的老路,再次成為龍帝,但若是這般,龍帝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李荒,這是一個必定會輸的局,你贏了,良善會成為龍帝,會繼承龍帝的一切,龍帝贏了,只是拿回了自己應有的東西,我覺得,我們該走了?”
智慧蠱認真言道,李荒攥緊手掌。
“良善若贏了,即便她再一次成為了龍帝,那她也還是良善”
“不!你不要欺騙自己,良善贏了,她依舊是龍帝,龍帝從始至終都是龍帝,你覺得這等證道生靈留給自己復活的後手,就這般簡單嗎?”
智慧蠱跳上李荒肩膀,後者坦然一笑。
“絕不可能!”
“你……你是在質疑我的推斷嗎?龍帝據我所知並沒有道侶,那良善一身龍帝血脈精純無比,說的難聽些,她就是龍帝本身,只是沒有屬於……”
“智慧蠱,讓我努力一把,好嗎?”
李荒認真看向智慧蠱,一人一蠱沉默許久,直到海水淹沒到了腳上,智慧蠱一拍腦袋頗為無奈。
“我算是知道你和巫神哪裡不一樣了,我也算是知道為什麼我在巫神那裡算無遺漏,到了你這處處吃癟了”
“為什麼?”
李荒騰空而起,撿起陣陣浪花,智慧蠱吹著海風無奈嘆了聲氣。
“巫神比你,更多了神性,他知道自己是個人,但沒什麼人情味,而你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人,從來就沒讓我感覺到什麼神性,不,是你們一群人,你們都不是做神仙的料,太意氣用事了”
智慧蠱嘟囔著,默默吐出蛛絲將自己固定在李荒的肩上。
“我從未見過龍帝,只是撇過幾眼,那是一個十分偉大的存在,當年的四海很亂,因為水神的成神,四海安靜了一段時間,可水神離開四海後,四海就又亂起來了”
“龍帝是在那個時期出世,短短百年便平定了四海各路亂象,成為了四海之主,更是拿下了大地上許多沿海疆域,後來若非是遇到了……李荒,聽說你回到過開天時代,你可見過龍帝?”
智慧蠱好奇,李荒搖頭。
“沒見過,不過我見過崑崙的王母”
“王母!那也是一個十分偉大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