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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聽我說著這些是不是很無聊?&rdo;裴煦有點不好意思地說，&ldo;要是你跟我聊什麼寫程式碼，我肯定早翻白眼了。&rdo;
&ldo;當然不會無聊。&rdo;仲居瑞曾經也是癌症患者家屬，同理心發作，對這種賺人命錢的不法之徒恨之入骨。他很理解這些家庭的心情，一來進口藥吃不起，二來等進口藥走進國內市場，透過臨床測試和審批，總歷時也許好幾年，沒有哪個患者等得起這個時間。這樣的家庭都坑，那真是喪盡天良。
裴煦盯著仲居瑞的表情，果然只看到溫和的眼神，終於放下心來。
一個緊急電話，裴煦示意仲居瑞自便。&ldo;你先看看電視吧。&rdo;裴煦隨手按下遙控器，然後走回臥室接電話。
仲居瑞隨意點了個臺，也沒注意情節，看著螢幕走神。
‐‐充滿生命力與正義感的裴煦，真他媽迷人。
調查記者有時候很像偵探‐‐連垃圾堆裡的蛛絲馬跡也不放過，有時候像特工‐‐混跡在需要的場合臥底，有時候像警察‐‐有些亂七八糟的線人提供有用沒用的線索，有時候像居委會的‐‐一邊套話還要一邊調解。對於裴煦來說，他大多數時候平平常常，毫無特別，與老闆的電話會議結束，還要接裴寒的電話。
大約因為最近在查的陶毅波與裴寒有些聯絡，他回話心不在焉，透著心虛。
&ldo;下週末冬至回家嗎?家裡煮湯圓。&rdo;南方人裴寒說。同時手機那頭傳來他老婆‐‐一個北方人的抗議：&ldo;不!冬至吃餃子!&rdo;
裴煦沒來得及回話，又聽見裴寒跟雪姐說：&ldo;你們什麼大節小節都吃餃子，不膩嗎?我們兩個南方人對你一個北方人，2：1，聽我們的。&rdo;
雪姐又嗷嗷叫：&ldo;我一個頂倆，2比2平，你說了不算。&rdo;
裴煦無語地撓頭髮，拉開臥室門，看見仲居瑞站在客廳的一副字前，站姿板正，不耐煩地說：&ldo;我會再帶一個南方人回去，現在3比2了，我們吃湯圓。&rdo;
裴寒對於帶人回家這些字眼十分警惕，問：&ldo;你帶誰?雌的雄的?&rdo;
裴煦對著訕笑：&ldo;你說巧不巧，我跟我前男友又遇上了。搞了半天，我這張舊船票，八成還要登上那艘破船。&rdo;
仲居瑞聞言回頭，看見裴煦流光溢彩的表情，忽然也笑了。
裴煦客廳掛的一幅字不是詩句，也不是吉祥話，像是一個個名字。王克勤，劉虎，簡光洲，仇子明，景劍鋒，範友峰，程益中，曲長纓…
&ldo;這是什麼?&rdo;仲居瑞問。
&ldo;我毛筆字好看吧?以後免費給你寫春聯。&rdo;裴煦說。
&ldo;這都是什麼人?&rdo;
&ldo;船頭的瞭望者，警示我的人。不提這個了。&rdo;裴煦坐回沙發上，看到電視上在播的居然是《回家的誘惑》，不禁回頭問，&ldo;看這個是你的本意嗎?&rdo;
仲居瑞坦誠地說：&ldo;隨便調的，這個好像還挺好看的。&rdo;
螢幕上放到扇巴掌的情節。
仲居瑞坐到裴煦旁邊，說：&ldo;這真是大場面啊，有點意思，用行話說，這是不是叫戲劇張力?&rdo;
裴煦感覺眼前一黑，忍不住再確認一遍：&ldo;你真的覺得這個好看?你還覺得有什麼劇是好看的?&rdo;
仲居瑞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