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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已經有家了。
雖說平靜了下來,但直到睡覺之前陳傷都還在想這件事兒,謝引陪了他一會兒,看他情緒沒什麼不好,逕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也就不再擔心,看了一會兒書之後便去洗澡,或許是因為看的書是陳傷擺放在書桌上的案例分析,進去浴室之前謝引莫名其妙的搭上了某根神經,問他:
「你說,阮教授的兒子季風是真的死了嗎?」
陳傷的思緒被打斷,看著他:「為什麼這麼問?」
「你跟我說過,說當初找到的是一件血衣和焦屍,血衣上的血跡的確是季風的,可焦屍因為碳化還有當初技術不成熟的原因根本做不了dna比對,萬一呢?」
「你是說有可能是人販子故意製造的假象?」
「我只是在想有沒有這種可能。」謝引指了指桌面上的那本書:「被你這本書影響的。」
陳傷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然後不知怎麼的就真的開始順著謝引剛才猜測捋下去,猜測如果季風真的沒死,那他現在會在哪裡?被人販子賣了嗎?季顧問會沒想過這種可能嗎?
陳傷想跟謝引探討一下這件事兒,但等他回神的時候人早就進了浴室,陳傷等不及直接推門進去,看到了站在花灑下的謝引,寬肩窄腰的,讓他什麼心思都沒有了,突然的就化身為狼了。
謝引被陳傷從後面摟住的時候還詫異的回頭看了他一眼:「不是洗過了?」
「不能再洗一次?」
「嘖。」謝引嘖他,手順著往後摸了下他頂著自己的東西:「你確定是來洗澡的?耍流氓呢?人民警察這麼知法犯法嗎?」
陳傷不理會他的調侃探進去,咬他的耳朵:「所以你是想從嚴還是從寬?」
謝引忍著不適回頭吻他:「從你。」
結束的時候謝引趴在床上沒有力氣,陳傷侍候他清洗了身體,等再回到床上的時候謝引已經昏昏欲睡,陳傷卻還是有些亢奮,攔著謝引的腰,有一下沒一下的給他揉著。
謝引被捏的很舒服,在睡著的邊緣迷糊了好幾次,但還是強迫自己睜眼看了一眼陳傷:
「還想呢?」
「瞎捉摸,你睡你的。」
「這事兒他們肯定想過,那是他們的兒子,要是沒有確切的證據不可能就這麼當兒子死了,你也別去問,不好。」
或許是成年了,或許是念了大學了,或許是周遭的人或事都有了改變,那個曾經在申城一點就炸的小炮仗多了一些沉穩的味道,很少再衝動,也會將事情考慮的更全面了。
每個人都在時間的長河裡慢慢改變,謝引也變了,他變得更好了。
「知道。」陳傷親親他:「睡吧。」
是真的困了,謝引迷迷糊糊的應了聲,調整了一下姿勢便放任自己睡了,但大概跟謝引一下也在想著這事兒,半夢半醒間呢喃了句:
「萬一季風就是你呢?」
他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可偏偏他就趴在自己肩膀的位置,聲音再怎麼小也還是傳入了陳傷的耳朵,他垂眸去看謝引才發現他已經睡著了,剛才的那句話更像是夢話,當不得真。
本就亂糟糟的思緒因為謝引的這句『萬一』更亂了,他沒有真的覺得季風是自己,但想到了自己小時候在據點很多不太對勁的問題。
比如說他為什麼會被人販子養了半年多卻不敢賣出去,或許是因為避風頭不好出手,可週遭和自己一起來的,甚至比自己晚來的都離開了,只有他自己。還有當時自己在小黑屋裡聽到的兩人的談話,他們到底在忌憚什麼?
或許外面真的有什麼人設下了天羅地網在找自己呢?按照這個思路往下想,如果人販子真的為了報復而拐走了季風,那肯定有一段時間也是不敢將季風出手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