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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予安的父親還給了許東白一大筆資金,幫助許東白和沈予安成立了自己的公司,也不知道這對狗//男女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公司選址選在沈氏對面也就算了,就連公司主營的業務竟然也是和沈氏一樣的醫療器械領域。
這活脫脫就是要和沈氏分蛋糕搶飯碗的對家。
看我卻越看越覺得眼前一片模糊,伸手一摸,滿手的冰涼和溼潤。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看到許東白和沈予安過得幸福美滿,我一無所有家破人亡,憑什麼許東白春風得意事業成功?
我不甘心。
沈北執大概是看我低頭揉眼睛,出聲問我:“你怎麼了?”
我低著頭,悶聲嘟囔道:“沒怎麼,今天隱形眼鏡沒帶好,被我揉掉了,不用搭理我。”
我給自己找了一個蹩腳的理由,用來維護我脆弱不堪的自尊心。
耳畔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沈北執的聲音就從頭頂傳來,音色莫名帶著股冷意:“手上有細菌,不要隨便揉眼睛,鬆開讓我看看。”
我確實因為剛剛不爭氣地哭泣,沖掉了半邊眼睛上的美瞳,現在眼前有些模糊。
沈北執走回到辦公桌前,似乎從桌子上抽了張紙巾,很快就又折返了回來。
而後下巴一緊,我被迫抬高視線,目光就這樣猝不及防地和沈北執對上了。
我們兩個人的姿勢實在是有些曖昧和狎暱,我半坐在沙發上,而沈北執則彎腰捧著我的臉頰,我和他距離近的好像鼻尖都快要碰在一起。
沈北執的辦公室是透明的磨砂玻璃,並不能完全擋住裡面的光景,我怕坐在門口的謝皓鑭看出我倆的姿勢不太對勁,連忙推開沈北執:
“不用你幫忙,我自己來就可以。”
“乖一點,不要動。”
可沈北執卻強硬地拒絕了我,頭低的更厲害了些,溫熱的指腹抵著柔軟潔白的面巾紙,輕輕為我擦拭掉了眼角的淚珠。
我和沈北執貼的實在太近,近的我可以聞到他身上的大吉嶺茶香水,連鼻息都快要糾纏在一起了。
沈北執的眼神難得那麼認真嚴肅,好像捧著的,是什麼珍寶一樣,需要他小心翼翼地對待。
我心口忽的一滯,這個不該出現的念頭讓我的心跳加快之餘,又牽扯出了密密麻麻的疼痛。
沈北執專注地看著我,我甚至能在他的眼底看到我的細碎剪影。
“篤篤”的敲門聲就是在這個要命的節骨眼響起的,我和沈北執同時驚醒,連忙心有靈犀地各退一步,拉開了彼此的距離。
沈北執後退了兩步,一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一邊坐回到辦公桌後面。
像沒事人一樣衝門外開口:“進來。”
走進來的人正是謝皓鑭。
謝皓鑭抱著一拉檔案,臉色有些難看,剛一進門就給了我一記眼刀,而後面對沈北執的時候來了個光速變臉,連嘴角的笑容弧度都像是精心測量過的。
“喬秘書怎麼還沒走呢,boss,這是一份緊急檔案,需要您簽字點頭。”
我無端被她提到,連忙從沙發上站起身:“謝秘書來的巧,我剛好要走。”
我說完就轉身走了出去,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沈北執的那一番話,意思就是想要讓我取代了謝皓鑭,做他的貼身秘書。
謝皓鑭這人,雖然脾氣很臭,而且對我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敵對,但是實話實說,這個女人的能力確實很出眾,說話做事雷厲風行說一不二,公司裡很多人都一邊怕她又一邊崇拜她。
我還真沒多大的可能性可以取代了謝皓鑭。
只是我沒想到,沒過幾天,謝皓鑭會主動對我出手。
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