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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這女人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周掌櫃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強壓著怒火說:「那你也得讓開,不然大夫怎麼施救啊。」
女人瞥了周掌櫃一眼問:「你是誰?怎麼如此多管閒事?」
「我……我多管閒事?」,周掌櫃被氣得直打哆嗦,憤然道:「我是寶興樓的掌櫃。」
「哦!我說難怪……」
這女人恍然大悟般呵了一聲,挺胸叉腰喊起來:「我夫君即是在你店鋪裡出了事,你就得負責到底,不然老孃和你沒完。」
聽了這番話,周掌櫃和小九兒一陣譁然。
小九兒氣不過地說:「什麼?你這歹婦如此蠻橫無理,我們掌櫃的和柳太醫正費心施救,你怎可反咬一口。」
「嗚嗚……」女人一邊哭,一邊囁嚅著。
「你們仗著人多欺負我一個婦道人家,我夫君來你們店鋪一趟,就出了這等意外,你們還要賴我蠻橫不講理,我朝哪兒說理去啊!嗚嗚嗚嗚……」
這女人哭得梨花帶雨,好生悲慼,直叫旁人看了都覺得可憐,圍觀百姓之中已經有些開始同情起她的遭遇。
「啊!也是,怪可憐的……」
「一個婦道人家怎麼辦啊!」
見局勢有變,何青青連忙站出來理論:「你這婦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是這大哥自己身體有恙,我們出於道義,救治於他,你不能強賴好人。」
「救治?誰知你們是不是居心叵測!萬一你們是一夥的呢?」
「你……你無理取鬧……」,何青青被這女人的無賴行徑氣結到詞窮。
就在此時,那女人自中年男人懷裡摸了摸,掏出個一方布帕子。
將帕子展開,露出裡面裹的鐲子,拿在手裡左右端詳了一下,像是突然受了刺激般,舉起鐲子對圍觀百姓哭喊起來。
「不……這不是我的鐲子……這是假的……我的鐲子被他們掉包了……」
「什麼?不會搞錯了吧!」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人群像倒入冷水的油鍋般炸開了花。
「決不會錯的,這鐲子是我的貼身物件,化成灰我都能認得,你們看……」
說著,這女人將鐲子用大牙一咬,豁開一道口子,雙手用力一掰就斷開兩截。
「大夥看啊!這哪裡是金鐲子,只是外面度了一層金水的贗貨,這芯子裡面烏突突的,分明是個鉛疙瘩啊!」
她將鐲子的斷口舉起給圍觀百姓看。
人們見了無不議論紛紛:「是啊!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變成鉛芯子的……」
「啊……」,女人高聲哀嚎一聲。
哭哭啼啼地喊著:「我可憐的夫君啊!這遭瘟的黑心金鋪,害人性命,誆人錢財。」
周掌櫃大驚,這金鐲子他剛才過手驗過,分明是金的,以他多年的行家眼光斷不會出錯,真是出了古怪啦!這會子怎麼突然變成贗品了。
「哎,你這歹婦,不要血口噴人!」,他對女人的耍懶行徑甚是無奈:「明明是你男人身子有恙在先,勿要誣賴他人。」
女人咄咄逼人道:「可這鐲子作何解釋!」
「我以寶興樓的名譽起誓,絕無誆騙顧客之事,如有違背,天打五雷轟。」情急之下,周掌櫃恨不得指天對地著發誓。
「好話誰不會講?事實擺在眼前,金鐲子被我夫君拿來你店裡清洗了一次,就被掉包了,人也跟著出了意外。豈容你推脫?」
說著,女人又是一陣呼天喊地的慟哭。
「不行,我要替我夫君討個公道,今兒你若是不賠償我的損失,我就找根繩子在你店門口吊死,好讓你這黑店落個謀財害命之名,遺臭萬年永不翻身……嗚嗚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