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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煙寒從風爐上提起水氣氤氳的銚子,一邊給大夥倒熱水暖身,一邊回說。
「我和六兒一道,盡最快的速度將他的斷肢續接上了,但是畢竟這手斷了有些時辰,又受了這麼嚴重的創傷,至於日後恢復成什麼樣子,此刻,我也不敢妄下結論。」
說著,她將倒好的熱水遞給六兒,吩咐他分發給每個人。
「大家都在外面忙活了一宿,這天寒地凍的,都喝點熱乎的驅驅寒吧!」
「有勞柳公子,這一宿折騰得,快凍死我們了,就差這一口續命……」
「多謝!」高承和夥計紛紛接過茶杯回謝。
「哎呀!萬幸、萬幸……」,高承就著熱水灌了一大口,總算是暖和了些。
他甚是感慨地說:「馬郎中無論怎麼說都是杏崗鎮遠近聞名的郎中,治病救人還是很有一套的,若是這次殘廢了,就可惜了,日後,百姓們還指望著他瞧病呢!」
隨後,柳煙寒追問起他們這一趟的情形。
「地下黑賭坊的事兒呢?你們報衙門之後,官家人是怎麼處理的?」
第五十七章 坦明身份
高承「咕咚」灌下一口熱水,趁著熱乎勁兒,將今日衙門報官的事情娓娓道來。
「在縣衙門裡,縣令同縣丞將我們是好一通盤問,這黑賭坊的事兒,我是一點都不明白,講也講不清楚,這案子又是當堂錄卷宗,弄這種情況下,衙門是不肯派衙役查抄家賭坊的……」
抬手指向何青青,說:「多虧有何公子在場,將賭坊的情形,前後說得清清楚楚……」
說到此處,柳煙寒朝正坐在炭盆邊烤火的何青青,投去了些許讚賞的目光。
而何青青一抬眼,兩人正好四目相交。
她故作無所謂地挑了挑眉頭、努了努嘴,彷彿心下還在抗議:「叫你先前還數落我!」
「起初衙門裡的人,誰也不願意大半夜出府辦案,還是何公子極力說服縣令連夜調派人手查封賭坊,直言如若不然,此等毒瘤必將危害杏崗鎮、乃至十里八鄉的百姓。」
「就這樣,縣令才下令,派了一波衙役趕往西郊,查抄地下賭坊。」
說到這時,何青青接過話茬繼續講:「可惜為時已晚,終究是遲了一步,等我們帶著衙役趕到西郊地下賭坊的時候,已經人走樓空,只留下了一座空落落的地下洞窟……」
「搜剿半晌,只查抄到了一些遺留下來用於賭錢的工具、物件,至於開賭坊的莊家、賭客、賭資之類的,連個影兒都沒摸著。」
聽後,柳煙寒有些不可思議。
「沒……沒抓著人?怎麼會這樣!」她繼續追問:「然後呢,衙門怎麼說?」
何青青無可奈何地攤了攤手回答。
「還能怎樣,只說此案已經詳盡記錄在案,以後衙門定將對此類地下黑賭坊嚴懲不貸,完事就把我們打發回來了。」
「嗯……」一旁的高承聽了,惋惜地嘆了口氣:「最後的情況,差不多就是何公子說得這般。」
「唉……」得知這不盡人意的結果,柳煙寒心有不甘地攥緊了拳頭。
她後悔地說道:「都怪先前我們耽誤太多時間了,就應該在知道西郊有黑賭坊的第一時間去報官,不然也不會讓馬前輩落得差點丟了性命,還讓這幫吃人不吐骨頭的歹人有時間溜之大吉,真是讓人恨得牙癢癢。」
見柳煙寒一臉懊悔的模樣,何青青開口勸說:「算了,事情發展成這樣並非你我所能左右,你想想看啊!
這黑賭坊絕不是存在於杏崗鎮一天兩天的事兒,此地雖然教化森嚴、律法嚴明,明面上不允許開辦賭坊,可私下骯髒齷齪的事兒誰說得清楚。」
「我不相信這黑賭坊就這麼訊息靈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