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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話,將六兒問得是啞口無言。
「你……」他因為暈血癥,手腳現在還軟綿綿的,只能靠在床榻上休息,被何青青這麼一激,恨不得從床上跳起來和她爭辯。
不想被柳煙寒一把按住,阻攔住:「六兒,別激動,有話好好說,何公子只是快人快語而已,沒有惡意的。」
他有些慍怒地抬手指向何青青:「不許你隨意折辱我師父……」,說著眼眶突然一紅,顫聲道:「他……他老人家不是這樣的人。」
「哇,真是孝順得讓人潸然淚下……」看著六兒這幅為了師父跟人據理力爭的模樣。
何青青不禁為他鼓掌叫好,順便繼續揶揄兩句:「真是天字第一號大孝徒兒,你師父他老人家知道你小子對他這麼忠心耿耿嗎?」
「我……我……」六兒一時無言以對。
「哼……」何青青收起臉上的調笑神情,突然正色道:「愚孝、愚忠。」
這話說得六兒如遭當頭喝棒,一下子整個人都蒙在了遠處,翕動了一下嘴角,想繼續說點什麼,哪怕是回懟幾句也好,可卻硬是開不了口。
「你可知你師父現在就是個賭鬼,你作為他的徒弟不但不加以勸阻,還處處言語維護,我看你這小子也沒個主心骨,遲早跟你那爛賭的師父一個德行罷了。」
何青青對六兒說話,是一點都不藏著掖著,而且言辭犀利,甚至是難聽刺耳,若是叫面子薄的人聽去了,恨不得羞愧地找個地縫鑽進去,再不出來。
「你胡說八道……」言語折辱之下,六兒終是忍不了,委屈地潸然淚下。
他哭著爭辯:「你胡說八道,我師父才不是賭鬼呢,他老人家是一介名醫,杏林界有名的「瘡癤聖手」,十里八鄉的鄉民都指望著我師父的瞧病救命呢。」
說這話時,也許有點底氣不足,六兒說著說著,竟是越說聲音越小,最後簡直像是蚊子哼哼一般。
「呵……」看著這孩子一臉心虛,近乎蒼白的辯解,何青青冷哼了一聲。
她知道六兒這孩子,不是對馬郎中的所作所為沒有任何異議,只是他還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師父還是以前那個好郎中,還是以前那個「瘡癤聖手」的自我慰藉之中。
總覺得師父有朝一日能迷途知返,重新做回那個德高望重的好郎中,殊不知這只是他一廂情願,自我哄騙罷了。
她並不打算因為這孩子可憐模樣便放過他,畢竟人清清楚楚地痛、要好過糊裡糊塗地自我麻痺,看來今天不將他好生罵醒是不行了。
斜睨了一眼這倒黴孩子,何青青疾言正色地說:「好好睜開眼睛看看你家的好師父,他哪裡還有一絲一毫身為醫者的自覺?
你師徒二人做得那些缺德事,不想我在這兒一件件鋪陳開來說給你聽吧?」
「我……」猛地聽眼前這位何公子的質問,六兒身體一震,心虛地垂下了眼眸。
雙手死死地揪著被角,掙扎著,想說點什麼來為自己和師父辯解,可卻連一個字都擠不出來。
看眼前人心虛不已的樣子,何青青繼續下猛藥:「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和你家的好師父,行醫期間做得那些見不光的事情,不會以為沒人知道吧?」
說著,她勾起嘴角笑了笑,咄咄逼人地質問著。
「……」
羞愧夾雜著不安,折磨著孩子脆弱的神經,六兒在如此強勢逼問之下,只將頭埋得更低了,彷彿一個犯了彌天大罪的罪人一般抬不起頭來。
「……」
馬家師徒二人是即可憐又可恨,這孩子剛剛從昏厥中清醒過來,怎麼說也是個傷者,柳煙寒作為醫者始終不忍心看他如此。
在旁不動聲色地拽了何青青一把,在她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