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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真正站在了自己死亡的地方時反倒是不那麼害怕了,但心中卻是莫名地有些痠痛,抽絲剝繭般從心底深處緩緩流出。
眼眶逐漸濕潤,眼角隱隱泛著淚光。
她在傷心。
可她又在傷心什麼呢?傷心哥哥與反賊狼狽為奸?不,不過是皇子之間的奪嫡之爭罷了,奸不奸的自是勝者說了算;傷心哥哥沒能救下自己?不,由始至終她都是相信哥哥是世上最疼她的人,不管她是為何喪命,她都不會怪他。
轉身間卻是踩到一個柔軟的東西,疑惑間阿飄蹲下身去,撥弄開周圍繁雜錯亂的雜草。只見東西幾乎都埋入了泥土之中,只剩下三分一露出地面,還被一大簇膝蓋高的雜草所掩蓋。
阿飄將東西挖出後,放在袖口上仔細擦弄了一番,終是可以看清這東西的顏色形狀了。
此時月華已是重出,隱埋在濃雲之後的銀月已是全然暴露在天空之上,灑下一片月華,周遭的景物就像是鍍上一層淡淡的銀霧,朦朧卻又不失透亮。
借著月光,阿飄看得更是清楚了。
這是一個繡著烏龜的荷包,這是她在哥哥十五歲生辰時送給他的親手所繡的荷包。
足足花了兩個月的時間她才將這隻縮頭縮腦的烏龜給他繡好了,她承認,這是她想著戲弄哥哥繡的,藉機報復他整日蛇頭不見龍尾地尋不著去處。哥哥當時收到禮物時精彩紛呈的面色她猶記,現下想來也不禁是笑起。
不過這荷包她已是送給了哥哥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莫不是哥哥當時知道她在這,想給她傳遞些訊息?
這樣想來,阿飄連忙用手中的匕首把荷包劃出一道口子。果不其然,在其中的一片枯楓葉上,隱約可見血跡,歪歪扭扭的似是一個字‐‐走!
&ldo;老大,老大,你快走啊,老大,唔‐‐&rdo;
然則,還不待阿飄進一步查探,便聽得身後小黑急切的呼聲。
阿飄面上一驚,迅速將荷包放入胸口之中,迅速轉頭之際只見一抹黑影朝她逼近,她一個側身,揮起短刀朝對方猛刺去,卻是一個落空,重心不穩間腰間一緊,已然是被對方鉗制在假山之上。
背靠在粗糙嶙峋的之上,阿飄使勁掙脫了下,卻是絲毫不得動彈,短刀此刻也是失去了力道哐當一聲掉落。
&ldo;你來這有何目的?&rdo;
暗恨地咬著銀牙的阿飄抬起頭來,卻是見到了那個熟悉的面孔,面上不禁有些愕然道:&ldo;是你?陰陽眼,你居然有陰陽眼?&rdo;
謝白卻是絲毫不容她回神,身子前傾壓制住阿飄,騰出來的一隻手,食指與拇指咻然扼住阿飄的脖頸,冷冷道:&ldo;回答我!&rdo;
&ldo;咳咳,你鬆開,我不過是以前落東西在這了。&rdo;阿飄的雙手被禁錮住,只能咳嗽著說著。
她自是沒這麼傻全盤拖出的。想來當年哥哥同九王爺之間,以及與整個逼宮事件間有著不容小覷的關係。而謝家老爺當年又是現在的老皇帝‐‐當時的三王爺一派。選對了主子,才從區區五品官員,一夜間躍升為京中有兩大世家之一的存在。如此,若是他知道她同九王爺有關係,怕是定然不會讓她離去的。
雖然,現在,某人也未必會讓她離去。
&ldo;什麼東西?&rdo;還是冰冷的聲音。
&ldo;我沒找到,咳咳,你鬆開點,我要是被你勒死了重新成了鬼魂,有了鬼術你卻是奈何不了我了。&rdo;
目光繞過謝白,只見百米遠處小黑倒在地上,額間浮現著亮紅色的某種怪異手勢。而小黑咧著嘴抬頭之際,瞧見了阿飄在瞧他,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