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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在膝蓋上,吸著冬天冰涼的海風,呵哧帶喘好一陣兒,才直起腰,罵坐在船舷上晃蕩著雙腿的侯嶽:&ldo;個傻逼!犯二有癮是吧!&rdo;
侯嶽從船舷上跳下來,踩著濕軟的沙灘走到左佑面前,抓起左佑的胳膊,把人往船邊帶著走,嫌棄他說:&ldo;看你這點出息,跑兩步都能要你的命。&rdo;
左佑心想,他哪是跑了兩步呀,兩百步還要乘以個二三四。他喘著氣喊:&ldo;大冷天你跑這兒來,你就說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rdo;
侯嶽拉著他到船邊,鬆開手,一手抓著船舷輕輕一躍又坐到了船舷上,從上往下看著他說:&ldo;小五說,他沒見過冬天的海,我替他看看,……真他媽沒什麼好看的,死冷死冷的,跟他那個人一個熊樣兒。&rdo;
左佑轉身背靠在船身上,胳膊一旁是侯嶽垂下的腿,侯嶽說是看海,這會兒正仰頭看灰藍的天,他抬起頭也只看到侯嶽的下巴和脖子上的圍巾。
侯嶽的圍巾一看就是小五的品味,不是大紅底白點點,是暗紅色圍巾上繡著深綠色船錨,標準紅配綠。幸好侯嶽的臉能拯救這條圍巾,換個人就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他都不一定能拯救得了這條紅配綠。
左佑一直很納悶,像小五那種長的各方面都堪稱是上上品的男人,穿衣打扮的品味怎麼就那麼讓他一言難盡呢?謎一樣的品味呀!
他仰頭欣賞紅配綠的時候,恍然間看見侯嶽的側臉有東西滑下,沒入鬢髮裡。左佑趕忙低頭,這會兒陰天沒光,可是他依舊覺得刺眼。他沒見侯嶽哭過,哪怕只是一滴淚,今天之前他都沒見過。
放眼望去,沙灘上只有他們兩個活物。
一排打漁船,腥臭的味道隨著海風一陣陣飄來。換平時,打死侯嶽,他都不會坐在這種地方看天。
左佑想,看來戀愛和失戀治好了侯嶽不少方面的強迫症。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有多大多深的影響力?左佑估算不出來,用幹想的他也想像不出來。
根據周孟的變化,和侯嶽的改變,他知道這種威力不小。
同樣是戀愛,周孟雙手奉上自己的一切甘願為老婆奴,侯嶽放下從前許多的&l;必不可少&r;卻還是沒得圓滿。一喜一悲,周孟喜,侯嶽是悲?還是傷?
左佑希望侯嶽只是悲,悲過之後會淡忘甚至遺忘。卻不希望他是傷,傷口不論深淺,好了總會留疤,以後的日子還那麼長,一條疤足以跟他一生。
一個坐在船上吹風,一個站在船下吹風。風裡濕氣重,吹到臉上,不一會兒就感覺面板黏黏的,零度以下的海邊,非常冷。
左佑先扛不住了,畢竟沒失戀,五感還正常,他縮著脖子打哆嗦,用手肘碰了一下侯嶽的小腿說:&ldo;坐會兒行了,明天再陪你來,我買一送一。&rdo;
侯嶽的淚應該是被風吹乾了,又跟潮濕的空氣一混合,臉上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他跳下來,在沙灘上跺了跺腳說:&ldo;等飯呢,怎麼還不好?&rdo;
左佑挺詫異,哪家外賣還給往海邊送飯,這麼想著就聽見棧道下的小木屋有人沖他倆喊&ldo;小夥子,蒸熟了,過來端。&rdo;聲音是個老人家,但是聲音高亢洪亮,一聽就是唱船歌的好嗓音。
左佑問:&ldo;你買的他的?&rdo;他一手指著小木屋。
侯嶽推了一下左佑的後背,帶著他往木屋走,跟他說:&ldo;早上出海回來,這大爺留了一筐海鮮,他自己吃,咱們分點。&rdo;
左佑舔了一下嘴唇,他喜歡海鮮,別看他在一個海濱城市上了大半年班,但是海鮮還真沒吃上幾頓。他比侯嶽著急,小跑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