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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抬手，食指伸進嘴裡點：&ldo;啊啊則裡，啊還有則裡。&rdo;他跟個啞巴和磕巴的結合體一樣，張著大嘴邊說邊指。
夏嵬眼睛掃過他說話時跳動的舌尖，和兩邊因為張大嘴撐薄的嘴角。牙很白，乾淨又整齊，但是有一顆蛀牙。以前沒發現，上牙槽的右側還有一顆虎牙，他不自覺的手指已經敲在虎牙上，說：&ldo;豹齒，你是頭小獵豹，撒個歡兒，耍個寶行，得道昇仙算了吧！再不老實，早晚有人收了你。&rdo;
左佑&ldo;啊啊啊，嗚嗚嗚！&rdo;夏嵬剛噴完一個潰瘍點，他又要咳。
夏嵬反應很快，單手推著他的下巴往上一合，趕緊提醒他：&ldo;憋住，不準咳，一咳嗽，粉末都得吹跑。&rdo;
左佑瞪著眼，生憋著沒咳，大氣不敢喘，給自己憋的淚花暈出來兩汪。他抬手擦了一下眼睛，這一擦，小獵豹看起來特別可憐。
夏嵬抿嘴笑，食指勾了勾他下巴說：&ldo;張嘴，給你可憐的，忌辣吧？&rdo;
左佑堅決不行：&ldo;不忌，打死我吧！&rdo;
夏嵬大手罩著他的腦袋往後一掰，&ldo;那你就接著叫救護車，寫遺書，等你掛了，解剖出的肺都是黃綠色的。&rdo;
左佑被他這句話給噁心到了，張著大嘴嚥了咽口水，&ldo;額森！&rdo;
夏嵬噴好，又給他合上下巴，問：&ldo;沒見你吃糖，怎麼有蛀牙？&rdo;
左佑蹦下床，把張著嘴分泌出的唾液吐到馬桶裡，從裡面喊：&ldo;我也沒見您天天練功，您都神功第九層了，我上哪說理去。&rdo;
夏嵬靠在自己床頭，閉眼樂。
他心想，以後如果有左佑，每天應該都會吵吵鬧鬧，雞飛狗跳的過。
好像，也不錯。
中秋這天是週四，左佑眼裡的每個人都在盤算著過節。
厲陽跟左佑輪流值班。左佑家是唐城的，厲陽就在中秋這天值班。公告上排班出來，夏嵬就告訴他，自己開車回津市，順路把他送回唐城。
左佑的忐忑和不安來得猝不及防，卻又好像是蟄伏已久。
他不想讓夏嵬在這一天送他，不只是夏嵬，周孟或者侯嶽，他都不想在距離唐城越來越近的時候看見。
於是，他買了火車票。
夏嵬很疑惑卻沒深究，把前一天買了帶在車上吃的零食給了左佑，先他一步開車上了高速。
左佑拎著夏嵬買的零食坐公交去火車站。他看了看袋子裡的東西，牛肉乾，蘇打餅乾，開口松子，咖啡，還有一瓶紅牛，他猜紅牛是夏嵬給自己買的。
夏嵬還真願意，繞個大遠送他回唐城。
從山海市到唐城，最快的火車只要半小時，最慢一個小時也能爬到。
左佑從中午在宿舍收拾東西就開始恍惚，大腦跟壞掉資訊洩露了一樣。不論多麼久，久到他歲的事情，都開始樁樁件件的往外冒。
還無章法順序可言，五歲，十五歲，八歲，十八歲……他就這樣大腦混亂了一路，全屏幾年下來本能習慣，出了唐城火車站，坐上95路公交車，直到站在師大家屬院大門前，看見這些年都沒換過的保安，他才意識到自己真的回家了。
連續四年，只有每年除夕這天他才回來，除夕當晚回，初一一早走，停留時間最長的一次也沒超過12個小時。今天距離今年的除夕還有好幾個月，他卻回來了。
進不進去？
保安從亭裡出來，站在大門口側面看著門前立定不動的小夥子，防範意識突然加強。
這一個大院裡住的都是退休的老幹部，老教授，突然冒出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