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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吳楚捏著他的臉左瞧又瞧帶著點懊悔嘀咕道:「本來就只有臉能看了,現在醜成這樣。」
他媽的早知道就多打幾拳肚子了,打臉虧的還是他吳楚。
沈秋澤:「……」
吳楚想法很簡單。
原諒是原諒,但是不代表著他能心無芥蒂地繼續和沈秋澤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他是喜歡沈秋澤,但是也不代表著他能夠容忍有人在他面前披著一個假殼子使勁蹦躂。
他不知道沈秋澤一副厭怏怏看上去隨時隨地都想要嗝屁的原因到底是什麼,也不知道沈秋澤一副漠然高高在上的樣子又是跟誰學的,他只知道沈秋澤之前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不是這樣子的。
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好好的,一分開就渾身都是臭毛病。
如果沈秋澤今天還是像之前一樣,渾身抗拒態度尖銳地跟他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藉口,吳楚絕對會頭也不回地摔門就走,壓根就不會理會門後的人是死是活。
但是沈秋澤沒有跟他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藉口,而是選擇了血淋淋的過往都撕扯開給他看,在強行撕開的血淋淋過往中潛藏著微弱的求救。
因為好像意識到了,再不幹點別的,吳楚好像就真的會走了。
那個眸子亮得像黑暗中一簇火的男生,真正走了後就不會再在凌晨後半夜在他渾身冷汗做噩夢時睡眼惺忪陪著他,也不會跟他坐在沙發上打著遊戲,然後嗤笑他菜得要死,卻在之後偷偷幫他把那個遊戲的關卡全部打通。
他走了,就不會再回頭了。
他身邊出現了身份地位樣貌都跟他相差沒多少的褚萼,那個像毒蛇一般陰冷的褚萼會親暱地撫著吳楚的眉骨,彎著眼輕輕叫著吳楚:「哥。」
窗簾被夜風浮動,走到門口前的吳楚像是想到什麼一樣,他瞥了一眼沙發上的人帶著點嫌棄道:「好好塗藥。」
說罷,大門被關上,整個客廳變得寂靜了起來,灰白色調的傢俱讓客廳看上去有些死氣沉沉。
冰冷的額頭上似乎還殘留著某個人溫熱的觸感,破了的嘴角上藥之後刺痛火辣辣蔓延起來,靠在沙發上的沈秋澤垂著眼盯著盤踞上手腕上猙獰的幾道疤痕。
客廳時鐘一點一點轉動著,沈秋澤將目光移開,看著散落在茶几上的幾盒藥後,指尖動了動。他微微仰著頭,閉著眼,額前的黑髮被冷汗浸透後貼在眉骨上,整個人都像是從沉溺的海水中被人拽上來一般。
渾身雖然濕漉漉,卻驟然被新鮮的空氣給灌滿了鼻腔,充盈著某個人乾淨的氣息,氤氳得像是溫暖輕柔的霧氣,將整個人給包裹漂浮起來,隱隱約約從縫隙中窺到了幾縷光。
沙發上的沈秋澤閉著眼,呼吸輕輕,那麼久以來,頭一次在這個灰白色調冷冰冰的屋子中有了放鬆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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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窄的客廳中,一個黑得跟黑炭一樣的東西窩在茶几上,兩隻眼睛黃澄澄跟電燈泡一樣,它腦袋一點一點地嗅著面前的火腿腸,還伸出爪子扒拉著幾下。
沙發上的殷縉用濕紙巾包裹住手指,擦了擦那翹起來看起來髒兮兮的貓尾巴,擦乾淨後,他才彈了彈那貓尾巴帶著點笑意道:「吃了東西就回來給他看一眼啊。」
省得吳楚天天把自己房間的窗戶敞開,就蹲著那爬上來撓窗戶的貓。
伸出爪子扒拉著面前火腿腸的貓頭也不抬,低頭只用那黑乎乎的尾巴晃了晃。
防盜門傳來開鎖的動靜,殷縉用指尖點著貓尾巴,沒抬頭,隻眼裡帶著笑意低聲逗了逗貓道:「你飼主來了。」
男人冷白修長的手指襯託得那黑乎乎的貓更加像一坨煤炭,鐵門關上沒幾秒,殷縉就看到到吳楚猛然就躥到了他跟前,抓著他手有驚無險瞪著他道:「這煤炭那麼兇,你去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