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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來就穿的少,一件黑色絲綢襯衫,薄得跟沒穿一樣。此時還是熱得受不住,全都汗濕了,皺巴巴的粘在身上,伸手去撥,一摸一把汗。
牛仔褲也膩膩的黏在腿上。
葛葦皺起了眉頭。
不是不太對勁,是很不對勁。雖然今晚酒喝的雜,先喝紅酒,又喝了啤的,後來不知是誰又開了一瓶路易十三。
好像是那個總來給他敬酒的男的,一地產公司的老闆吧?姓周,還是鄒?忘了,好像特暴發的那種。
葛葦對自己的酒量有數。被媒體拍到爛醉如泥的那些場景,是她放縱自己喝成那樣。今晚的局,都是些生面孔,葛葦在圈子裡摸爬滾打多年,知道要留個心眼。
特意給自己留著量。沒打算喝到爛醉。
身體卻越來越不受控制,燒得手掌心和腳板心都在發燙,恨不得把渾身的衣服都脫了,內k都不要的那種。
葛葦強迫自己清醒,擰開水龍頭,用清水拍了拍臉,也不管水沒過濾,鞠了一捧喝了,把體內的燥熱略微壓一壓。
強作鎮定,走出洗手間。
「明天還有行程,我得先走。」
狀似無意,拎起自己的包。
沒想到男人湊了過來:「都這個點了,別回去了,越睡越困,還不如硬剛著。」
說著就要來拉葛葦的手腕。
一屋子人,沒一個動的,就是賀淼看著慌了,也不敢上來勸。畢竟太年輕,溫室裡的一朵花,從沒見過這種局面。
葛葦笑著推了那男人一把:「姐姐年紀大了,剛不住。」
臉上在笑,心裡慌得什麼似的,大衣都來不及拿,步履匆匆,奪門而逃。
短靴的鞋跟敲擊在大理石地面上,踢踢踏踏,跟一條拽斷了的項鍊似的,玉珠子落了一地,凌亂不堪的聲響,拾都拾不起來。
葛葦一邊走一邊回頭看,生怕有人追過來。
顧曉池走了,葛葦想到去門口還得打車,又要耽誤時間,心裡罵了一句髒話。
腳步更快了一些。
幾乎是小跑著出了會所,出門的一瞬,好像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嚇得回頭去看。
「啊!」
卻撞到了面前的一個人身上。葛葦嚇得驚叫一聲。
一股熟悉的香味傳來。洗衣服質樸的味道,與這紙醉金迷的會所,格格不入。
葛葦眼睛都是花的,視野裡模糊一片,只瞧見一個人影,卻看不真切。
人影來拉她的胳膊:「是我。」
葛葦意識不清醒,一張口,就把藏在心裡一整晚的真心話說了出來:「對不起。」
顧曉池沒說沒關係,只是問她:「你到底……在怕什麼?」
葛葦的心裡一顫。
她沒來得及說什麼,身後的腳步聲好像真的響起了。
葛葦慌忙道:「操,有人給我下yao,快走。」
顧曉池眼見葛葦的一張臉,燒得通紅,竟比她塗了口紅的唇,還要冶艷幾分。
顧曉池雖然見識少,但不傻,一下子明白過來葛葦所說的藥,是指什麼。
葛葦走得匆忙,襯衫從肩膀滑下來了也不管,肩膀汗膩膩的,閃著光。
顧曉池拖著葛葦的胳膊,帶著她加快步子,往停車的方向走。
還好顧曉池今晚一口酒沒喝,又知道葛葦喝多了,特意回去,開車過來的。
葛葦走得跌跌撞撞,顧曉池的另一隻手,想去攬她的肩,又覺得趁人之危,就在她肩膀外圍繞出一個空虛的弧度,不碰她,又護著。
顧曉池把葛葦塞進車裡,葛葦喘氣喘的像頭牛。
開了暖氣,車裡還要過一會兒才能暖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