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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葦眼睛長得好,不帶美瞳也閃著粼粼的光。她就躺在那兒,望著前方,連眨眼都變得緩慢。唇角微微上揚,到了最邊緣的時候,又緊抿向下。
面對心上人,既欣悅,又緊張。
舞臺導演在邊上看的特激動,用氣聲對著耳麥喊:「推特寫!!!」
他知道葛葦會演得好,但不知道葛葦會演得這麼好。眼神裡的層次全出來了。
難以置信,自己竟會愛上什麼人。
猶豫不決,身份和地位的巨大障礙。
濃情蜜意,笑意滿得從眼睛裡溢了出來。
甚至還有一絲恐懼。那是對未來不知何去何從的惶恐,因為心動,所以害怕。
什麼都想牢牢抓在手心,一瞬間就白頭偕老。可又怕攤開掌心,自己只抓住了一陣風。
小平抱著葛葦的咖啡杯在邊上看,看得投入,連咖啡杯都抓緊了,挺硬的紙板微微癟下去。
舞臺導演在她身邊喃喃:「絕了。」
所有人都沉浸在葛葦的演技中,沒有一個人知道葛葦此時心裡,在罵髒話。
馬勒戈壁,她現在心裡想的竟然是……顧曉池?
給她畫像的時候,握著畫筆,白襯衫敞著,露出瑩白的一片。
陪她去遊樂場的時候,站在路燈下吃棉花糖,側臉很認真,影子被燈光拉得老長。
在摩天輪上的時候,語氣很輕,有一種孤注一擲的淡定:「要不咱們試試?」
還有昨晚,帶著睡意的溫柔,濃濃的鼻音和一點點啞。
「嗯……啊。」
顧曉池的聲音,昨晚撞在臥室的四壁,現在撞在葛葦的心上,振聾發聵。
後來顧曉池又說話了,哄她似的,更溫柔:「我輸了。」
葛葦的眼神灼燒起來,背脊也跟著沁出薄薄的一層汗。
舞臺導演在邊上瘋狂的用氣聲喊:「推特寫!再推近一點!」
葛葦在心裡無聲的問:這場遊戲,到底是誰輸了呢?
葛葦下臺的時候,小平捧著咖啡杯過來:「葦姐,太絕了。」
葛葦沉著一張臉,誰欠了她八百萬似的。
小平有點懵,捧在手裡的咖啡杯,遞也不是,不遞也不是。
美女是不是都有喜怒無常的特權?還不顯得討厭。
韓菁走過來替小平解圍:「怎麼了?」
「累了。」葛葦黑著一張臉:「今晚還有行程麼?」
韓菁點開平板電腦:「有一個珠寶品牌的啟幕典禮。」
葛葦煩躁的揮揮手:「不去。」
韓菁氣笑了:「姐姐,你以為橙果娛樂我家開的啊?公司跟人家品牌方簽了合同的,你說不去就不去?」
葛葦說:「不去。」
葛葦紅了這麼多年,人氣擺在這兒,有時候不想忙,一堆戲一堆節目也巴巴的找過來。公司也指著葛葦賺錢,早年間經紀人什麼都接,葛葦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還是在保姆車上。
後來年紀大了,身體扛不住,經紀方面又大半交給韓菁打理,韓菁會選擇性的幫她推掉一些。
但還是忙,基本上全年無休,過年都泡在劇組裡。
韓菁還問過葛葦:「要不要減少一些行程?」葛葦玉手一揮:「不要,幹嘛跟錢過不去啊?」
也不是敬業什麼的。韓菁知道,是因為葛葦太無聊了,沒愛人,沒朋友,唯一的妹妹常年住療養院也不能怎麼見面,唯一的娛樂就是刷刷手機傻雕影片。
一朵灼灼盛開的野玫瑰,也許下面的根早就枯萎了。不知什麼時候會爛到莖上來,在還開著大朵花的時候轟然倒塌。
讓所有人毫無防備。
這是葛葦第一次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