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梁儲的決定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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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只剩下袁宗皋為首的王府屬官,解昌傑失魂落魄地問:“殿下,不是說好先以登基為重嗎?”
朱厚熜眼睛微眯看向了他:“解長史,我何時說過要先以登基為重?我從來就沒準備繼嗣。”
解昌傑張了張嘴,啞口無言地看著朱厚熜邀袁宗皋等其他隨行王府屬官去了後堂。
周詔暫時留守王府,解昌傑只過了幾天王府屬官領袖的癮,眼下已然成了孤家寡人一個,裡外不是人。
朝臣那邊,他是忠於嗣君的潛邸舊臣;嗣君眼裡,他又是勸嗣君不孝、劣跡斑斑的弄臣。
此刻後堂那邊,袁宗皋寬慰不已地說道:“殿下真是英資天啟!以入城禮儀發難,觀粱閣老一言不發,看來實在是最佳時機。老臣之前是過慮了,殿下應對自如!”
朱厚熜卻對他行了一禮:“還是袁師分析得對,我既奉遺詔,就是大義名分在手。事到如今,他們要麼廢了遺詔再送我回去,要麼就只能承認錯漏,說服太后。張佐,你跟谷大用已經說好了?”
從接了遺詔到現在的二十多天裡,朱厚熜已經是嗣君身份,再想見誰都沒人說三道四。
給梁儲的印章、召見谷大用之後由張佐藉著內宮事宜的由頭與谷大用的聯絡、還有崔元……
這麼長的時間,足夠做一些必要準備了。
張佐連忙彙報:“回稟殿下,奴婢已經把話都說清楚了。”
召見谷大用之後,這才知道選立之夜四位閣老連六部尚書都排除在外。
梁儲若不是自己堅持,又得到谷大用他們支援,還進不了奉迎團。
吏部尚書王瓊入宮祭拜時,就在左掖門大聲質問楊廷和為什麼不招九卿公議。
朝臣之中,並不是鐵板一塊。現在遺詔既然有漏洞,朱厚熜又意見分明,那就自然會分成兩派。
但這種局面下,唯獨太監們沒得選。
朱厚熜笑了笑:“那就把我的謝箋送到宮中去吧。他們那邊,現在應該已經吵翻天了。”
袁宗皋猶豫了一下:“殿下,真要上那封謝箋嗎?這可比臣的建議……冒險了不少。”
朱厚熜斷然點了點頭:“一定要送!我心裡有底,袁師放心。但願楊閣老等人明天見到我之後,不要繼續固執己見。我既已走到了這裡,就不會再退!”
袁宗皋緩緩地點著頭,隨後跪倒下來:“只恐閣臣一時辭表畢至,殿下有不容功臣、不容諫臣、不容老臣之嫌。”
朱厚熜態度堅定:“我的名聲是不是這樣,不會只由這一件事來決定!”
這也是朱厚熜突破自己過去的性格,必須要做的一件事。
嘉靖那大禮議,第一階段就吵了三年多。
朱厚熜不求一錘定音,那不可能。但是,他要儘量讓楊廷和等人不是那麼大義凜然!
……
奉迎團那邊已經吵翻天了,滿懷期待過來的楊應奎瑟瑟發抖。
“若是依殿下之意,豈非是直接以藩王繼統?這等紛爭一起,天下藩王心中又會有何想法?”毛澄雙目赤紅,“張錦、谷大用,你們一個先去宣旨,一個私下謁見。殿下如今有這樣的想法,是不是受了你們挑唆?”
谷大用冷冷說道:“咱傢俬下謁見卻吃了個閉門羹,大宗伯的彈章已經送到宮裡,咱家也請罪了。咱家只記得,太后當晚說得明明白白,楊閣老也答應過是繼嗣的,內閣擬的什麼遺詔?大宗伯不敢問梁閣老,拿咱家說道卻於事無補。”
張鶴齡頓時反應了過來,目光閃爍不已地盯著梁儲:“這是存心的!為何不能寫明繼嗣再繼統?當日議立殿下,在場諸人以閣老們及擬招的翰林學士學問最高。既然明知太后最關心的是繼位名分問題,楊閣老也親口說了殿下是以親子身份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