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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4年她到塞內加爾參與一個學術交換計劃,約定交換時間只有半年,但是莫莉一直待到了現在。她很有語言天分,學習了塞內加爾當地的沃洛夫語(wolof),又參與了和平工作團在塞內加爾的工作,還曾經用沃洛夫語主持過一個廣播節目。1982~1985年間,她住在當地一座村莊裡,利用美國國際開發總署給予的小筆資金,致力於教育及賦權的工作。
莫莉&iddot;梅利欽和其他婦女在塞內加爾的一個&ldo;託斯坦&rdo;專案上,她們都放棄了外陰切除。
(圖片由&ldo;託斯坦&rdo;提供)
&ldo;那座村莊裡,沒有一個人上過學,&rdo;莫莉回憶道,&ldo;那裡沒有學校。村民都非常聰明,只是從來沒上過學,而且資訊非常匱乏。&rdo;這段生活經驗,加上擔任救援計劃獨立評估者的那段工作經歷,讓莫莉對於大型救援計劃產生了懷疑。她過著跟塞內加爾人一樣的生活,也跟他們一樣,看到對外援助工作者開著旅行車到處跑時,會不以為意。她觀察到一些救援計劃把經費都花在了那些外派來的工作人員身上,而不瞭解他們是不是做了什麼。沒有當地人的支援,再善意的團體也只能白費工夫‐‐他們前腳建好一家配給藥品的診所,後腳村民就會把診所病床分一分搬回家,而醫生則轉手把藥品拿到市場上賣了。&ldo;塞內加爾就像座墳墓,裡面埋著行不通的救援計劃,&rdo;她直言不諱地說。
莫莉評估過240個識字教學中心,發現大多效果不好。&ldo;一個有50名學生的識字班,上課時卻沒有人,&rdo;她說,&ldo;或是即便有人來,也都在打瞌睡。&rdo;同樣,她看到西方人大聲呼籲反抗外陰切除,試圖透過法律禁止該項習俗,卻沒有實際走訪鄉間,瞭解母親讓女兒接受切除的深層原因。
&ldo;法律是個便捷通道,改好了,大家就覺得不需要再做什麼了,&rdo;莫莉說,&ldo;但真正會帶來改變的是教育。&rdo;當在塞內加爾討論要立法禁止外陰切除時,一開始莫莉是反對的,她擔心這麼做會觸及族群政治,引發激烈反抗(這裡的大多數族群並不會切除外陰,因此少數切除外陰族群會覺得備受壓力)。現在,她對該項法律的態度則相當矛盾:雖然透過該條款的確引發了激烈反抗,但也警示了村民外陰切除對健康的嚴重影響。
莫莉在自己家裡親身體會到,在切除一事上女孩面臨的朋輩壓力是那麼強大,就演算法律禁止也沒有用。莫莉的丈夫是塞內加爾人,他們生了一個女兒柔依‐‐有一天,柔依提出了令人震驚的要求。
&ldo;我要去做切除,&rdo;柔依跟母親說,&ldo;我保證不哭。&rdo;柔依所有的朋友都接受了外陰切除,她不想做個異類。莫莉並不是個縱容孩子的母親,她告訴女兒切除過程所帶來的風險,這讓女兒改變了主意。這個偶發事件讓莫莉深信,終止切除外陰習俗的關鍵在於改變村民的態度。
1991年,她正式啟動&ldo;託斯坦&rdo;的運作,把重點放在貧窮村莊的教育上。通常&ldo;託斯坦&rdo;會派遣一名當地教員到村裡講課,課程很多,包括民主、人權、解決問題、衛生、健康和管理技巧等單元。村民必須積極參與,幫助提供上課場地、課桌椅、學生以及老師的食宿。這個課程為期三年,男女都能來,不過學員們要作好心理準備,因為他們需要投入大量的時間:一週三堂課,每堂課兩或三小時。課程內容也包括訓練村莊的管理者,成立小區管理委員會以及建立小額信貸體系來鼓勵村民經營小生意。由當地婦女領導的這個組織非常小心,避免與村裡的男人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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