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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這兩個字比較中性，怎麼都比三師兄給晉然取的&ldo;空師傅&rdo;要好。
&ldo;你知道些這幅字的人是誰對吧？&rdo;晉然換了一個話題。
比起買買買對他的稱呼，晉然顯然更加關心現在問的這個問題。
&ldo;知道，你看這裡，雖然落款沒有了，但落款的印章還在。你把這幅字弄壞的時候，可能沒有仔細看。&rdo;買買買手指的地方，印章已經被蹂躪地很不完整了，但還是能夠找到完整的&ldo;馬&rdo;和&ldo;亦&rdo;這兩個字。
買買買繼續說：&ldo;這幅字是馬公愚先生的傳人，書法家馬亦釗老師的字。馬氏是百年書法世家，在江浙一帶頗有名望。&rdo;
買買買一開始是有點不想說，但晉然一直問，又是她自己挑起的事端，也只能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晉然。
&ldo;那太好了，你能讓馬亦釗老師再幫我寫一下十二個時辰嗎？品牌可以支付合作費用。&rdo;晉然這次回來，就是要提升外圈的漢字&ldo;藝術造詣&rdo;。
&ldo;恐怕是不太行。&rdo;買買買從來不做自己無法兌現的承諾。
&ldo;為什麼？&rdo;晉然不解。
&ldo;我這麼和你說吧，假如，我現在告訴你我很喜歡十二獸首這隻表。&rdo;買買買開始解釋。
&ldo;所以你實際上是不喜歡？&rdo;一說到和製表相關的話題，晉然就再也不是那個毫無存在感的人了。
&ldo;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假如我太喜歡了，然後非要讓你送給我。&rdo;買買買趕緊糾正自己的說法，就是有點矯枉過正的嫌疑。
&ldo;十二獸首雖然不是單品，會全球限量生產十二隻，但目前完成製作的就這一隻，要上展，還要開發布會，我沒辦法把這隻表送給你。&rdo;晉然陳述了一個事實。
&ldo;不不不，我完全沒有這個意思，幾百萬的表，你就算送我，我也不會收啊。&rdo;為了避免越解釋越亂，買買買就一口氣把話都說完：
&ldo;我的意思是，假如我和你說，我很喜歡這隻表，到了愛不釋手的程度，軟磨硬泡了一陣子，終於讓你把自己的得意之作送給了我，然後呢，過了沒幾天，你剛好有事來找我，發現我把你送給我的表給砸得稀巴爛了，還是分成了&ldo;三段式&rdo;的，你覺得你還有可能，在知道我蹂躪了你的&ldo;心頭好&rdo;之後，不計前嫌，再送我一隻嗎？&rdo;
買買買這會兒說話的方式，對於晉然來說，多多少少都有點繞。
老爺子還在強達工作室坐鎮的時候，買買買有一次過來找他。
就是她一開始閒得無聊用油畫的技法在老爺子這邊畫國畫的那一次。
老爺子喜歡買買買詭異的畫風，從買買買那裡要到畫之後，就收起來，準備什麼時候有時間了再拿去裱。
老爺子當時就收到了此刻裝了&ldo;三段字&rdo;的盒子。
買買買還沒來得及問這幅字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馬亦釗老師剛好過來找老爺子。
馬老師一眼就看到了自己那幅十二時辰被五馬分屍之後的&ldo;殘骸&rdo;。
送人一幅字，沒好好裱起來就算了，竟然還被蹂躪成這般模樣，馬亦釗老師的字還是第一次被如此對待。
開開心心地過來找老爺子，一句話都沒有說，就直接被氣走了，攔都攔不住的那種。
馬亦釗老師原本是個鐘錶愛好者，在此之前，是強達工作室的常客，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來過。
買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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