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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橋南苦笑,因為他包容了她的任性和自私嗎?
林寂誤會了他的笑,以為他不相信自己的話,慌忙解釋:「是真的。以前我一直覺得白石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美好,直到見到你,我才知道,如果世界上真的存在如春夏秋冬般與生俱來就美好的人,那不是白石,而是你。我想,若不是命運如此安排,我一定會喜歡你。」
這不是告白,又是告白。
他於她不過是一個精神依靠。她的心來時荒蕪,去時鮮花滿徑,所以她把這種功勞歸於他,誤以為是他帶來了春之風、夏之雨、秋之霜、冬之雪,讓她的荒原煥發生機,有了生命的色彩。
時橋南知道,在她的故事裡,他的角色不可或缺,又無足輕重。
她會漸漸好起來,把投注到一個虛擬人物身上的感情轉移到一個真正存在的人身上,漸漸停掉用藥,從一週一次的診療到兩週一次、一月一次、兩月一次,直到再也不會出現在萊恩醫院的門口。
大概,除了林樹,他們之間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她會與她心目中的「白石」過著另一番生活,她所有的悲喜都不再與他有關。
哦,不,如果她願意,她大概會把他當成一生的摯友和依靠,讓他聽她傾訴與另一個「白石」的悲歡喜樂。
最初他只是好奇這一個罕見的案例,誰知得到的是一生的迷失。
這是何等的諷刺。
作者有話要說:
注[1]:美國女詩人艾米莉·狄金森(1830年12月10日-1886年5月15日)的小詩《如果我不曾見過太陽》。
第25章 第24話
角几上是年後李曦新添的綠植,弧線設計、鹿回頭造型的鐵藝花架,裡面盛著清新嫩綠的翡翠玉,枝條隨意垂落,宛如綠色溪流從花架裡滿溢而出。
林寂對其愛不釋手,她認真撫弄著翡翠玉,繼續道:「我心中的白石,是一個霽月清風的人。」
他成熟而穩重,有責任感,他說了永遠,那麼差一天、一小時、一分鐘也不會提前離場。
她見到的白石,像是製作中某一環節出錯的複製人,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信守承諾的人往往都極具魅力,我總是容易被他們打動。」即便知道從此蕭郎是路人,她也多麼希望白石能如同他所鍾愛的賽裡木湖,清澈透明,是一座「淨海」。站在結冰的賽裡木湖湖面時,她透過別人挖開的雪坑,看到冰層裡被凍住的一粒粒雪球,以及落葉、花草,正像她心目中的那個人,身處高嶺,靜靜綻放,不被塵世沾染。
林寂心裡突然冒出一個不可原諒的想法:白石不配,他不配被稱為大西洋最後一滴眼淚的賽裡木湖。
他與另一個人有著白首之約,卻與她傾訴子衿憂思。
「我以為他是這圈子裡最純粹的一個。」林寂嘆息。
時橋南懂她話語背後的所思所想,卻沒懂這最後一句,他輕輕抬眉:「嗯?」
林寂放棄了翡翠玉,收回手:「你瞭解古風圈嗎?」
時橋南一時難以作答,他是古風歌手,認識幾個圈內人,但若問他了解古風圈與否,以他僅有的認知,大概不足以稱之為瞭解。
林寂想當然地以為這是否認,笑了笑:「料想你也不瞭解。」
時橋南微微一笑,不置一詞。
林寂又問:「那你聽過古風歌嗎?」
時橋南猶豫了一下,謹慎地回答:「聽……過……幾首吧。」畢竟他平時更多的是聽純音樂和民謠,也不算說謊。
「懂。」林寂點點頭,這個答案是比較正常的,大部分人都只是聽過幾首流行歌手的古風作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古風圈也是良莠不齊。我以前很喜歡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