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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李曦猶豫片刻,終於還是放棄了,匆匆離去。
林寂看著她消失在視線裡,有些感慨,又有些難過。連一個沒說過幾次話的人都會關心她,然而真正應該關心她的人從來不會這麼貼心,白石也好,母親也好。想到母親,林寂心中一陣煩躁。
春節期間,她與母親基本相安無事。說「基本」是因為這次天倫之樂起初十分完美,但就在即將圓滿結束之際出現了一個小插曲。在林寂和林樹離家前一天晚上,母親說到次日兄妹二人的行程,忍不住多說了幾句,進而就說到了林寂在新的一年裡又增長了一歲卻仍是孤家寡人,相反,她的同齡人、母親那些摸得著摸不著的親戚朋友家的孩子,以及林寂從幼兒園到高中的同學,只要母親認識的大部分都已經結婚生子,與人說起兒女婚事,母親感到臉上無光。
不,不是的,母親的原話說:「每當說起你,就讓我在人前抬不起頭來,我沒臉見人。」
空氣一下凝固了。林樹默默地放下了馬克杯,看向林寂。林寂頭也沒轉,好像沒聽到一般,目光死死地盯在電視螢幕上。但林樹還是看到她眼睛裡漸漸泛起光,然後她突然笑了一聲,道:「生而為你的女兒,很抱歉啊。」
她原本有一大堆道理要說給母親聽:她不想找一個合適的人過一種安穩的生活,她不想要這樣程式化的人生;她對愛情和婚姻的要求很簡單也很高,她只想要唯一的那個人,除此之外不作他想;她已經做好一個人過一生的準備,以一生來博弈。她以前以為母親對自己的催促和嘮叨,都是出自對她的不放心和關懷,哪怕此前的爭吵母親話趕話說過類似的氣話,她都不以為然,直到那一刻,當母親那句或許無心卻冷靜異常的話出口,她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渾身的血液一下子都冷了,她沒了任何與她爭吵的動力,她對母親的心死掉了。
她若無其事地把遙控器給林樹:「你要看什麼自己調,我先去睡了。」說完頭也不回地回了房間。
關上房門,她靠在門上,雙腿卻再也支撐不住身體,慢慢地順著門滑了下去。她坐在門後,壓抑著自己,無聲哭泣。
第24章 第23話
「天亮了。」
鵝蛋臉的小護士語調柔和緩慢,故意拖長的聲音給遊戲增加了很多氣氛。
林寂走過去時,新一輪「誰是臥底」剛剛開始。
擔任法官的小護士指著她對面穿著花襯衫、沙灘褲、人字拖的男人,說:「昨天晚上苗苗被殺了。苗苗,你有什麼遺言?」
被喚作苗苗的男人長著一張瘦削、稜角分明的臉,鬍子拉碴,一雙眼睛深邃而炯炯有神,大概是由於太瘦的緣故,他的眼睛略微凹陷,更增加了深邃感。單看外形,與其說他是一個精神病,人們大概更願意相信他是一個幾近瘋狂的天才。他手裡拿著一沓撲克牌,正無意識地快速洗牌。聽到法官小護士的話,他手上的動作一頓,人也愣了一下,隨即咧嘴笑了笑:「你們會後悔的。我是警察,昨天晚上我驗了他的身份……」他指著左邊的圓臉胖子,「他是好人,請好人給我報仇。」
法官小護士道:「死左。」即死者左側的人發言。
圓臉胖子有些靦腆地嘿嘿笑著,慢條斯理地說:「我是警察,我也是好人。」
一桌人都愣了下,然後圓臉胖子左側的女人綻放出燦爛的笑容說:「我是警察,我十分懷疑他的證詞,因為他肥頭大耳,不像好人,我……我相信苗苗。」說到最後一句,她的笑意裡糅進了羞澀。
圓臉胖子不滿地說:「說好的不能以貌取人!」
一桌人都制止他,讓他閉嘴。
接下來的兩個病人也都相繼跳警,真是把「誰是臥底」玩出了花來。
林寂站在邊上,與另一個小護士觀戰,都忍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