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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冷清與寂寥。
王曉曉既詫異又惋惜。
瞧這精緻的園子,他家應該也算是大戶人家,照理說應該僕人丫鬟成群吧,怎會這樣冷清?。
近五月的天氣,輕風和煦。
白雲倒映在池面上,魚兒歡快地在雲中穿梭,幾條金魚戀著暖暖的陽光,也從水底悄悄浮了上來,見有人影晃過,馬上又飛快遊走了。頭上,許多快活的小鳥雀蹲在枝頭曬太陽,不時隔著綠葉吱吱亂叫。
因為二人的到來,園子頓時添了許多生氣。
身旁,蕭夜緩步而行:“這本是父親為母親建的府邸,先母在時人還多,如今她去了,我平日又不大回來,便遣散了他們,如今只有幾個留在這裡看管園子。”
原來他母親已經不在了。
王曉曉思念自己老媽,不由替他傷神片刻,想起一件事,記得他那位老爸也是高手,而且喜歡女孩子練武呢:“你父親呢?”
蕭夜神情微微一黯,隨即又迅速明朗起來:“他住得遠,這幾日想必事務繁忙,有空再帶你去見他。”
倒忘了,他老爸娶了二十個老婆,現在自然是陪著沒死的那幾位,照舊風流快活了。
王曉曉更加為他傷心,看園子裡這麼冷清落寞,誰料竟是藏嬌的金屋,那隻老色狼當年親手設計了一座這麼浪漫美麗的園子,為的就是討美人喜歡吧,曾經風流一度,不知道他現在還記不記得這對母子?不過此人老婆很多,兒子女兒應該也不少,怕是不會太珍惜……
正在出神,蕭夜已經停在一扇門外。
推門而入。
抬眼,牆上掛著一位婦人的畫像,大約三十幾歲左右,容貌甚美,略略望去與蕭夜竟有兩三分相似。
案上,赫然一座靈牌。
房間光線有些暗,昏昏的燭光裡,靈牌上的字跡也顯得很模糊,憑著一副好視力,王曉曉只認出了上面兩個字,“……蕭……之……”而且還半是蒙出來的。
蕭夜看著那畫:“這是先母。”
王曉曉默然,抬頭仔細端詳畫像,發現畫工很精細,十分鮮活,眉目宛然,雖是面帶淺笑,卻又隱隱含著一種淒涼之色,甚至還有一絲怨恨。
案上一塵不染,似乎經常有人來清理,上面燃著兩支燭,當中擺著個精緻的香爐。爐中半點菸氣火星也沒,灰滅燼冷,如同這座園子,盛滿了寂寞。
王曉曉卻並不覺得這房間太清冷,反而感到一絲奇異的暖意在遊走,到底來自哪裡?奇怪之下,她四處張望,可惜什麼都沒發現。
片刻之間,蕭夜已就著燭火點燃了一柱香,手微微一抖,香頭上火光盡滅,隨即便有幾線輕煙直直向上飄升。
看看身邊的王曉曉,他順手將香往她手上一塞,轉身重又拈起另外一柱。王曉曉尚在走神,下意識便接到了手裡。
笑意掠過。
他靜靜站在案前,看著那畫像半日,這才緩步上去,將手上的香插到了案上的香爐裡——這裡的男人通常是不拜女人的。
見他緬懷完畢,王曉曉忙將手裡這柱香也遞給他:“師兄……”
他不接:“你替我去。”
不是讓我替你拿著嗎?王曉曉懵住——那上面可是你母親,我連面都沒見過,非親非故,怎麼也要去,這也替得?
若是往常,她肯定要胡思亂想,不過昨天之事徹底打擊了她的自尊,因此自作多情的本能也就被暫時性的遺忘了——其實這位阿姨也挺可憐的,嫁了個喜新厭舊的男人,何況她又是師兄大人的母親,算了,自己好歹算個客人,既然他不見外,就當是問候主人家的長輩吧。
於是她慢慢走到中間。
作為客人,這麼直直站著好象對死者不太禮貌,該行什麼禮?活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