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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餘嬌剛安慰過初鶯回到前殿,聶景遲亦隨著她的步子回到殿中:“都打點好了。” 他剛欲再開口說些什麼,忽聽見殿外似是有一群人吵鬧而過。二人面面相覷,而後便悄聲隨著那喧鬧的人群而去。 沈餘嬌和聶景遲跟著眾人來到瑞王府,只見前院裡聶景琛緊鎖眉頭負手而立,聶凡低垂著頭不近不遠地默默然站在一旁,身側站著個陌生卻極為貌美的年輕姑娘。 沈餘嬌瞧著聶凡有些不自然的神情,順勢向下看去,竟瞧見他的手正親暱地摟著那女子的後腰。 “這姑娘是……”聶景遲微偏過頭,悄聲問她。 “不知。”她搖搖頭,“但瞧這狀況,金奴……該是怨念極深哪。” 聶景遲自然知曉她的意思,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 聶凡當年在父皇壽宴上看上金奴無非一時興起,從來未論及情愛。只消興致過了,縱使她為他生了個小郡主,他還是該去另覓新歡的。 他的生母瑞嬪本就是聶擎淵一時興起帶回宮裡的平民姑娘,他住在他母嬪宮裡,自小就未曾見過父皇同她相處,更遑論親暱之舉。他不曾看過雙親恩愛,又何談自己真真切切去愛一個人? 似是無人發現聶沈二人到來,前頭有些宮人偏過頭開始竊竊私語起來:“瑞王妃真是可憐,寵愛一過,竟連瑞王殿下的心都留不住。” “她本就是煙花柳巷出身,誰知道她身子到底乾不乾淨……瑞王殿下無非將她當個玩物,要不是有了身孕,就她這古怪脾氣,哪能坐上王妃的位置?” “不過,魯王妃娘娘也是瓊玉樓裡出來的……” “去去去,她哪能跟魯王妃娘娘比?魯王妃娘娘當年那是因為戰亂被迫流落到瓊玉樓,多虧那老鴇燕姐兒照拂才有今日。不管怎麼說,她好歹還是個清白人家的小姐出身,哪像她呀……嘖嘖嘖,就這一條賤命,我看是純屬活該。” …… 沈餘嬌靜靜聽著他們的談話,眉頭逐漸皺起。聶景遲擔心他們察覺,便帶著她悄悄離開瑞王府,換了條路繞到御花園去。 “阿嬌,他們說的……”他帶著她在亭子裡坐下,“金奴姑娘,究竟是什麼身份?” 沈餘嬌攏了攏衣袖,垂著眼眉開口道:“金奴和她妹妹玉奴是瓊玉樓裡的一對同胞姐妹,二人一琴一舞相配而演,自豆蔻之年便因絕色容顏冠絕汴京城,成了瓊玉樓的魁首。” “不過,名聲紅火的姑娘總愛被人窺探身世,大家夥兒探索了一圈,才知她們姐妹二人的生母,當年亦是瓊玉樓裡的舞姬。” “就因為這?”聶景遲挑一挑眉。 沈餘嬌搖了搖頭繼續道:“她們的生母當年曾高價被一位富商贖走收作妾室,若是安安分分也就罷了,可她偏是個貪得無厭的主兒,妄圖藉著那富商的恩寵爬上正妻之位。可那富商正妻的父親當年正坐著汴京城府衙太守的位置,因這荒唐之事憤怒不已,她便在誕下金奴、玉奴姐妹二人之後,被那太守府上派來的下人……活活打死了。” “這……”他喉頭一哽,雙眸不覺驚異地睜大。 沈餘嬌嘆息一聲:“眾人在知曉此事之後,對她們姐妹二人一直抱著些異樣的目光,風光也再不似當年了。” “所以當時在瓊玉樓,她才會用那樣敵視的眼光看你……”聶景遲低下頭來,輕聲喃喃著。 “什麼?” “……沒什麼。”聶景遲復又抬起頭來笑著看她,“罷了,人各有命,她的事,你就別再管了。” “我倒是好奇,為何太子殿下會在瑞王府操持局面。”沈餘嬌不再過問,只是淡淡轉移了話題中心。 “興許是她鬧得太大,皇兄才不得不前來著手處理吧。”聶景遲一聲哂笑,“不過以他那脾性,無非是說些客套話以示警告。他們夫妻二人的鬧劇,他只當個看客罷了。” 沈餘嬌陷入沉默。 她想起金奴曾在她面前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那樣惹人憐惜的面容,或許正是繼承了她的母親。那時的她便告誡過她,想要靠眼淚和示弱來博取男人的同情只是一時之策,若是多了,便成了累贅,成了他嫌惡的理由。 如今再看,竟是一語成讖。 沈餘嬌和金奴二人自小便在瓊玉樓謀生,這麼些年來見過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