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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綏一臉黑線,他好說歹說也是個高達172的強壯青少年,這莫名其妙的身高差是怎麼回事?
他趿拉著床下的拖鞋走到洗手間裡,發現洗漱臺上面工整擺放著一套新的洗漱用品:牙刷牙缸毛巾等等一應俱全。上面貼著一張字條,是飛鳳舞的字跡:
隨便用,不客氣。
這都免了他道謝了
冬綏失笑著把紙條撕下來,摺好放進口袋裡。他把牙刷拿起來,擠好牙膏開始對著鏡子刷牙。
鏡子裡的人面色白皙,泛著一層不易察覺的淺紅。眼睛有些大,又有些圓,在頭頂白色燈光的照耀下泛著粼粼水光,仿若一處清澈的泉眼,眼睫修長,撲閃著像一隻展翅欲飛的蝶。眸若晚星,唇紅齒白,一顰一笑都自然而然透出一股無辜的意味來。
還挺可愛的冬綏刷著牙,盯著鏡子裡面的人看,彷彿第一次認識到自己的長相,中肯評價道。
在洗手間倒騰了一番,等他出來的時候,夏安已經買好早餐回來了。
他正低頭看著手機,聽見動靜抬起頭來,對冬綏道:「快來吃飯。」
冬綏跟著夏安下樓,他小心四顧一週,不由咂舌。
平常看著夏安穿著簡約,花錢也從不大手大腳,還以為他和尋常家庭一樣,雖寬裕卻不優渥。如今一見,才知道原來身邊這人行事低調,平時不顯山露水。
是個隱藏的富哥!
吊頂上波光四轉的琉璃燈幾乎要閃瞎冬綏的眼睛,他順著旋轉樓梯一路向下,入眼是金碧輝煌的客廳,腳下乾淨得一塵不染的地板反射著明亮的光澤。冬綏踟躕地站在最後一階樓梯上,有些不忍心伸腳,怕弄髒了這看著就價值不菲的地板。
夏安走到餐廳門口,見冬綏遲遲沒有跟上來,便轉頭看他。
冬綏眼一閉,心一橫,便下了樓,三魂沒了七魄地進了餐廳。
「不用緊張。」夏安彷彿看破了他內心的焦躁不安,他將買的包子油條豆漿各分一半遞給了冬綏:「這不是我的家。」
冬綏接過他手裡的東西,忽然想起初見的那一晚,夏安失魂落魄地倒在雨夜中,笑著對他說:「我沒有家。」
「這是我外公外婆留下來的房子。」夏安嘴裡叼著油條,含混不清地說,「我不想回我爸那去,就一個人守著房子過。」
冬綏將吸管插進豆漿裡,聞言抬起頭,愣愣地看著他。
夏安仿若未覺,他吃東西很快,不過一個愣神的時間,他已經把面前的早餐一掃而空。見冬綏還在發呆,他探身過來敲了敲桌面:「快吃,我去叫車。」,說完便出去了。
冬綏低下頭,心裡一邊想著我為什麼要同情萬惡的資本家,一邊飛快地吃完早餐,緊跟著出去了。
「你這段時間每天都要去看叔叔嗎?」車上,兩人分立而坐,一左一右,中間隔了條楚河漢界。
冬綏點了點頭。
夏安沉默了一會兒,忽地開口說:「要不住我家吧。」
冬綏被他這番話嚇了一跳,連忙擺手拒絕:「不用麻煩,我自己回去。」
「你腳上還有傷。」夏安提醒道,「從學校到醫院需要一個小時,醫院到你家五十分鐘。接近兩個小時。學校晚上放學是十點半,就算你馬不停蹄地趕去醫院再回家,也已經快凌晨一點了,睡幾個小時又要早起去學校。」
冬綏轉過眼,看著夏安挺得筆直的脊背,莫名覺得他有些緊繃。
「睡眠不足肯定會影響學習,叔叔肯定也不希望你因為他耽誤學業。」夏安平心靜氣地說,他有些僵硬地看著窗外,餘光卻留意著冬綏的動作。
冬綏沉思了一會兒,正準備開口,卻又聽到夏安掩飾著緊張的聲音響起:「而且我家離醫院和學校都很近,早上可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