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隱土那些事二/——聖母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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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靜悄悄的並無生氣。
“只是……多慮了嗎？”老人內心隱隱有些觸動，於是閉上灰眸，十指以某種律動推衍。
寂靜的心海中無聲無息，正如谷中那個死去的世界一樣。“吱——吱——”，忽聞兩聲蟲鳴。老人倏地睜開雙眼，灰銀色的光芒從瞳仁綻放，龐大的巫力匯聚，強行合道四野。目之極處，老人窺瞰到一幅景象。
雖一閃而逝，但卻實實在在的捕捉到天機——
那是谷外，有兩個世界重合！
“節點……真的存在。掌聖，你看到了嗎……‘山’計劃是可行的，可行的！” 一時間，老人激動得像個耄耋之年的孩子。
掌門一脈長居於隱土以南，掌管隱土的門戶，不讓任何人前往隱土以外的地界。
畢竟，人人都知神州有九土：東南神州曰農土，正南次州曰沃土，西南戎州曰滔土，正西弇州曰並土，正中冀州曰中土，西北台州曰肥土，正北泲州曰成土，東北薄州曰隱土，正東陽州曰申土。（《淮南子·地形訓》）
小神州外還有大神州，彼蒼者天，何其有極？只是隱教使命在肩，聖戰一日不終結，隱土人便一日不涉出；數百年來，少有人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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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唯有歷代掌門交接的時才會傳達如此真相——隱土也沒有人能真正抵達那個“生”的世界。自有聖戰始，以巨石為界，之外是一片死寂，不聞鳥語花香，只有神州的映象。如是一個節點，將隱土“困”在世界之外。如果不是傳承的那些古籍，隱土的高層甚至懷疑，到底還有沒有外面的世界，反過來想，也是一樣。
這個秘密是不會公開的，就像沒有人願意否認自己存在的意義。
滋啦！忽然一道閃電劈過——
“剛剛……發生了什麼？”老人收回瞳術，渾濁的雙眼看著外邊的風景，佝僂的搖了搖頭，“怎麼會有什麼發生呢？真是越老越糊塗了。”
老人失去了五秒的記憶。
——
“剛才似乎節點有些鬆動？”女人問。
“~是的，主人。因為您將分身投入人間，影響了空間的穩定，現在已經修復無礙。”虛空傳來聲音。
“將分身影象接透過去，然後掐斷吧。”女人不再看著石板，打了一個哈欠，往石室外走，“我要去睡了。”
“您不暗中監視一下嗎？像以往一樣。”
像以往一樣，神注視著神分之人。
“不了，沒有神助，那才叫體驗人生。”
“主人，那個女人怎麼處置？”
“神胎已經備好了？”
“是的。”
“那就把分身回收到胎兒處……聖母，按她說的，扔出去吧，反正已經壞掉了。”
“這將再次對空間產生影響，並且有可能讓節點出現不可挽回的鬆動……”
“你不會打補丁嗎？”
“這將再次對空間產生影響，並且有可能讓節點出現不可挽回的鬆動。主人，您確定執行嗎？”
“我說過了，扔掉！扔掉！”
“好的。”
“小衍啊。”
“在的。”
“你去換個人格吧。”
“好的。”
“我睡醒之前，不要打擾我。”女人伸出如夢似幻的玉指，往耳邊虛空點兩下。
“……”虛空再無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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