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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明:隆宣和韓氏被分作侍書,管日常分檢書籍記錄口諭等文字事宜。隆穎和瞿氏分作侍居,輔助侍從備辦飲食,起居用物。
尚禮尚宮關照極明白:侍御品位比雜務侍女高點有限,切自此以後,每一步都是踩著刀子走路。錯碰了主公的東西,最多是脫層皮;錯碰了主公的心思,就連個整屍首都沒有了。
隆宣行禮前便看到簾幕的熟悉身影,正思忖著借便攀故敘舊。卻有大皇子英翀牽著一團雪白毛球狀物類,越過她快步迎上前。和聲細語喚聲“小爹爹”,便親熱的湊近說話。隆宣朝著空座行過禮,有意接近過去搭話。未料牽在英翀手中的雪白毛球,忽的一下抬起頭,把一對血紅眼睛盯過來,嘴角一挑現出滿口尖牙,竟是一頭毛色純白的蒼猊。哪裡容許旁人有半分接近可能!
再看座上那人亦是和顏微笑,無雙顏色端是說不盡的華美。抬手攏住英翀肩臂,轉向一旁低聲敘話。顯然英翀是完成了一件大事,頗得驤的歡心讚許。璀璨一笑如三春驕陽般明媚,連大皇子一貫冷顏也不覺間隨之融化。英翀將手上雪白蒼猊交在驤手中,便按驤關照的事徑自安排。
一番動作令隆宣真是怒火中燒:作為有著血脈親緣的表妹,自邁進西恆禁內之日,便以身帶孝服之名,如同無物般被曬在一旁。好容易熬滿孝期,身為正牌和親公主,不僅連名義上的夫婿都夠不上邊,還同已人老珠黃的隆穎一併降級成了女侍。思及當年錦衣玉食,日後仰人鼻息苟活度日,心何以甘。
“禍亂妖孽!勾引大的不放也罷了,還惦記小的。”隆宣盯著那個身影,切齒錯牙唸了一聲,跟著引導尚宮退至漢白玉臺階下候傳。
一側端然肅立的隆穎聞言哂然:“宣兒小妹好生聽為姐一勸,妹妹進了這個門,便不再是大昌公主,而是西恆國主的女人之一。相比起來為姐還羨慕你,和貴君到底有著一層血緣關係。日後若能近身主公,還要靠妹妹招撫為姐呢。”
隆宣側目瞟了隆穎一眼,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同時,也在暗自發抖。隆穎是由那人親自出面送嫁和親的。行禮當日就被晾在新房中。數日後得臨幸已畢,被當時掌管禁內的在榮宮馨妃楚婹,親自監督灌了紅花湯。反思自己,雖是名符其實的姑舅表妹;但母親在世時之於這嫡親侄兒,實在提不上關愛之說。若再把親戚關係拿出公開亂嚼,是否還如上一次那樣遭到掌嘴?
俄而殿門再啟,見一襲鮮豔青金色身影飄然而出。兩條鵝黃色髮帶隨著輕快步伐飄起。那抹身影一跨出門便要朝側向臺階過去,顯然是即將從那裡離開。
隆宣隆穎隨著眾人向著身影撩衣跪倒,隆宣更緊趕兩步出列再次行禮朗聲道:“侍御隆宣恭請貴君再受嬪妾拜賀。嬪妾將不勝欣喜。”
隆宣並不知她的冒失把喜子等人嚇得汗毛直豎:臺階下正蹲踞著一頭專司護衛的雪猊。只要她再有絲毫欺身舉動,那頭雪猊必然會立時躍起撲上,血盆口直取其喉嚨;眨眼就能要了她性命。況乎蒼猊性子兇猛,一旦發動襲擊,莫說此刻僅有一個侍衛,便是七八個成年也未見得能從蒼猊口中救得出人。
幸而驤率先駐足,抬手示意階下侍從牽住雪猊;方倒剪著手臂轉回身。打量片刻跪拜在地的女子,抬手虛扶了一下,音色清冷答言:“隆侍御有心了。汝等也免禮平身罷。欣聞侍御孝滿之初便得侍書誥封,本君為之深感欣慰。”
福子適時近前稟報侍御姓名及分派去向:侍御韓氏已經被領去英祿跟前候差,隆宣因其一再宣告,與貴君的親戚關係,被特別留在了貴君駕前。驤挑了下眉梢,微微點頭:“如此甚好,隆侍御便謹慎當值吧。今晨應主公之意寫了一幅字,留在殿內字案上晾著未曾收起。福子關照教她如何打理,適時收好便送南書房。”說罷一挑袍襟飄然下了臺基。
遙望人影走遠,隆宣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