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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不……不用。」
周鐸被對方的聲音喊回了神,難得地用溫和的語氣拒絕了。
最後往院子裡看了一眼,他邁開腳步回了車裡。
開著車從許家門口離開,車子行駛了一段距離,周鐸卻覺得許家牆邊的桂花香似乎還在自己的鼻尖縈繞。
來回打著轉,勾著他的心魂,彷彿沒有離開。
他自嘲一笑,心裡罵自己沒出息,真是人走了魂還留在那兒。
香氣一直似有若無飄著,等紅綠燈的間隙,偶然瞥到車上的鏡子,這才發現,不是魂還留在那兒,是夜風搖下的桂花落了他滿頭。
他帶著桂花行了一路,所以花香也跟著他走了一路。
將車停靠在路邊,想處理一下這滿頭的落花。
捻起一朵小花時,卻驀然想起小時候看過的影視劇,《紅樓夢》其中的一個片段——齡官畫薔。
那時候他覺得那個叫齡官的少女在薔薇花下,痴迷地一遍一遍寫著心上人的名字,暴雨來了還不知道躲,簡直傻透了。
可他現在卻明白了,對方為什麼會忘了躲雨。
滿腹相思,外物不察。
齡官念著賈薔,所以忘了躲雨。
而他念著他的小仙鶴,所以花落滿頭猶未覺。
第十章 他真可愛
你要來我這兒打工?「老闆在辦公室裡翹著腿,用一種怪異的神情盯著周鐸,「沒聽說神經病停了藥還有莫名其妙的副作用啊。」
「少看點偶像劇吧,這種追人的戲碼忒俗。」像是想明白了他這樣做的原因,老闆嫌棄地說道。
「我只是給你說一聲,不管你同不同意。」周鐸歪躺在沙發上,滿不在意地說道。
「從來只聽過吃霸王餐的,沒聽過打霸王工的,小雜種你可拉倒吧。」老闆不屑。
周鐸起身嘲諷地看他,「你當年不也是這麼勾搭我爸的嗎?怎麼不見你覺得俗啊!」
一支鋼筆極速地朝周鐸面門扔了過來,金屬外殼看上去頗有一些分量,不用想打著人一定很痛。
但周鐸站在那裡絲毫沒有躲閃,「咚」地一聲鋼筆打在了他的額頭。
很快,他的額頭就出現了一塊紅印子。
「喲,這腦袋瓜保熟啊。」老闆先是嘲笑一聲,然後走到周鐸面前,扯著他的衣領兇狠道,「我說過了別他媽亂認爹,你爹在京都不在這兒!」
「雜種就是雜種,連誰是爹都分不清!」
周鐸拍開對方揪著他衣領的手,目光深沉,「我知道我爸是誰,你就算不承認那又怎麼樣,我叫他爸,他一樣會應。」
「那你敢叫嗎?」老闆挑釁地問他,「來來來,我帶你回去,你敢出現在他面前嗎?」
周鐸嘴角抿起,修長蒼勁的手用力地握成拳,指節泛白。
「你看你喃凮不敢吧,你跟你那破媽可行行好,有多遠滾多遠吧,也算對得起他養了你十多年。」
「我欠他的我自己會還,不用你來教我!」周鐸隱忍地說道,然後話鋒一轉,「晚上我會過來,到時候別說你認識我。」
說完他徑直離開了辦公室。
「艹,小畜生我欠你的是吧!」老闆在周鐸身後吼道。
晚上七點半,周鐸開著他那輛路虎到了許鶴棲家附近。
本來不打算再開這輛車的,可是他現在沒什麼經濟基礎,要接許鶴棲他總不能去找輛破三輪來載人。
周鐸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許鶴棲出來必經的拐角處,仔細地辨認著每一個經過的人。
上天並不給他安排巧遇,他只有自己精心編織一場邂逅。
七點四十幾分,許鶴棲出現在了周鐸的視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