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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許淵……不好了。”
這一日,黃鶯在外邊兒玩了一轉之後,匆忙飛進了院中。
“何事驚慌?”許淵躺在院中曬著陽光,好不安逸,他手中依舊在翻閱那本《張真人巡遊隨筆》。
不得不說,這本書中,真的包羅永珍,說一句是“大鄴皇朝加修行界百科全書”也不為過。
這段日子許淵倒是沒有再修習其中記載的術法了。
術法千千萬,學是學不完的。
除了必備的術法之外,其餘的瞭解瞭解也就足夠了。真有用到的時候,再考慮鑽研也不算遲。
起碼許淵是這麼覺得的。
因為對他而言,大部分術法就是熟悉了咒語、法訣、真元執行路線、儀式等東西之後,練習個兩三次就能施展出來的。
絲毫不知曉,不少修士往往要耗費一年半載、三年五載才能夠練成一道術法。
“我觀你那姘頭有幾日未曾出攤,所以去她家看了看,這一看簡直不得了……你那姘頭的孃親病重了!”小黃鶯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一肚子壞水。
許淵面色一正:“好好說話,什麼姘頭不姘頭,平白壞了我名聲!”
“略略略。”小黃鶯道,“好吧,醪糟西施可以了吧?她孃親臥病在床,一家人哭得稀里嘩啦的。你要不去看看?”
許淵本想一口回絕。
他與那醪糟西施實在是沒有什麼緣分,現階段他也沒考慮過個人情感的問題。
他是一個莫得感情的修行者,談情說愛只會影響他拔劍的速度。
然而許淵轉念一想,醪糟西施的母親之前好歹也請他去家裡吃過一頓飯。
這一頓飯的情誼,該還還是得還。
當然,有人說這頓飯不是為了感謝許淵之前救了醪糟西施而請的嗎?
也可以這麼說。
那收服夜叉的醪糟罈子總是一個人情了吧。
早知道當初拿了罈子之後,該留下些銀兩的,也好了了因果。
可惜,醪糟西施娘倆怎麼都不收,許淵這才留下了一段情。
今日,正好將這些情分了卻。
於是一人一鳥出了門。
東市買駿馬,西市買鞍韉,呸……在市集買了些瓜果,提了一隻母雞,許淵便登門拜訪了。
“孟勇,可是有什麼東西忘在我家,我……許公子!”醪糟西施開門之後,看著來者竟然是自己日思夜想的許公子,眼淚一下就滾了出來。
“許公子,您怎麼來了,我……”醪糟西施手足無措的將許淵請進了家門。
“聽聞令堂患病,貿然登門,還請海涵。”許淵客套了一下,主要是不希望醪糟西施多想,我真的只是來了卻因果的。
“這裡有些瓜果,適合病人吃。我還特意選了只肥美的母雞,用來煲湯給令堂補一補是最好的了。”許淵將東西遞給醪糟西施。
醪糟西施連連感謝,她讓許淵稍等片刻,把母雞放進了雞圈中然後帶著許淵進入了堂屋,算是會客。
“令堂是何病,聽說來得突然?”坐下之後,許淵按照問候程式瞭解一下對方的病情。
“沒有緣由,突然就病了。”醪糟西施眼眶又一紅,“請了郎中來看,也找不到病根,只能開了兩副藥劑先試試。”
“可是藥也吃了,但孃親的病始終未曾見好轉。”
許淵點點頭:“這倒是麻煩了,麓鎮可還有何知名郎中醫師?我去請來。”
醪糟西施連連推辭:“哪裡使得,公子不必費心。小女子表親孟勇已經去請鎮中的善醫阿洛姑娘前來了,如果阿洛姑娘都沒有辦法,那恐怕……”
“善醫?”許淵一愣,這可是一個很高規格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