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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誠略蹙眉,靜靜打量著對面的人。這姑娘臉白得跟紙一樣,還非要硬撐,這又作又倔的脾氣,也不知是怎麼長的。他故意枕臉道:&ldo;行了楚珈文,你快點躺下吧。看著你這折騰的勁,我頭都疼了。&rdo;
楚珈文眼巴巴瞅了眼他的胸口,不著痕跡覬覦了一下那個懷抱。
那人懷裡,溫柔呵護如初生嬰兒的襁褓,如天國爺爺的手掌,又安全踏實得像是保護小雞的蛋殼,堅不可摧的鎧甲。這應該是女人最好的歸宿。
可她不敢要求太多,暗自反省自己剛才的那些舉動,未免太過輕佻,她覺得肖誠一定不喜歡那樣的女人。
她嘆口氣,躺回去,索性轉過身去,背對著床邊的人。
總算消停。身上憋得生疼,肖誠咬牙忍住。他還算理智,就是再饑渴衝動,也不能揀人生病的時候,那還算是個爺們麼。
他關上燈,走出臥室,在楚珈文的房子裡轉了一圈,才算稍稍緩解。
以前送楚珈文回家,都是樓下就分手,這是他第一次走進她的家。房子是個兩居室,雖然是同一個小區,但戶型比他家住的要小很多。
房間裡裝修很老舊,以前的主人似乎也沒有悉心打理過。但留心觀察,細節上卻處處顯示出年輕女孩的小情趣‐‐造型新奇的沙發靠枕,q版的檯燈,細軟的粉色地毯,牆上亂七八糟的吊飾,客廳裡還有一個畫架,上面畫板上,是一張裱好的白紙……
他彎起嘴角笑了,回頭瞅臥室裡的人。一層毯子平平展展蓋在她的身上,她蜷著身子,半蒙著頭,安靜躺著,一動不動,不仔細找,幾乎看不到她的存在。他在昏暗曖昧的光線下,一點一點分辨著她的輪廓,不覺又是一陣口乾舌燥。
楚珈文躺在床上,聽著那人故意放輕的腳步由遠及近,又走回到臥室。床邊的單人沙發舊了,有人坐在上面,吱呀一聲響。
她微微動了動,那人發現她沒睡著,壓著嗓子哼笑了一聲。
懵懂中,她聽到耳邊人問說:&ldo;你的父母呢?都不在了麼?&rdo;
那人的口氣,不像是好奇打聽,甚至這句話都不像是個問句,只是顯出有些心疼罷了。
楚珈文睜開眼,房間的燈被關上,窗簾卻忘了拉。肖誠果真是個粗人。父母?對,剛她自己說她無親無故來著。
&ldo;我很小我媽跟我爸就離婚了。我那時還不太明白事,能理解的就是他們成天打架,哭鬧,叫喊著自己多委屈,對方多混蛋,錢怎麼分,孩子到底歸誰。
&ldo;我媽剛離就立馬嫁人了。我小時候,她時不時還給我塞點錢。後來那家的孩子長大了,怕我佔他家便宜,就威脅我媽,再跟我聯絡,就得跟他爸離婚,淨身出戶。你猜怎麼,我媽真的沒再跟我聯絡過。
&ldo;我那時是判給了我爸。我爸後來也結婚了,有了兩個小孩。我上學一直住校,基本不回家。有一天我爸說他要去印尼做生意,給了我一個號碼。第一年過年的時候我打過一次,是個空號。我又等了他三年,忍不住,自己也換號了。
&ldo;只有我爸我媽剛離婚的時候,我爺爺把我接到身邊兩年。我那兩年生活比較規律,有人管飯,有人接送,還有人疼。不過後來,爺爺不在了。&rdo;
剛下過雨的夏夜天空又深又遠,只在天邊綴著幾點微弱星光。
肖誠又問:&ldo;朋友呢?&rdo;
楚珈文更認真想了想。一個名字就在嘴邊,文夜雪,算是朋友吧。可文家和韓家是世交,文夜雪應該跟韓文宇關係更親近些。她本身就是個朋友稀少的體質,再加上跟韓文宇的六年裡,朋友都走光了。這年月,連親爹親媽都指望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