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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誠把手伸進褲子口袋,按了按錢包,卻不拿出來,只慢悠悠說:&ldo;不好意思,剛從家裡過來,褲子裡就帶了點零錢,沒帶錢包。我一會兒把肖揚送回家,就把錢拿過來。&rdo;
楚迦文想都沒想,&ldo;行。&rdo;
一大一小兩枚壯漢出了門,門上的鈴鐺脆生生響了一下。
走了幾步,肖揚仰著頭對老肖說:&ldo;我想吃棒棒糖。&rdo;
肖誠把攥在手裡的糖剝了糖紙,塞進小嘴裡。他挺高興,厚實嗓音夾帶著笑意,問肖揚道:&ldo;你喜歡她麼?&rdo;
小肖拿小舌頭卷著糖球,上面的小棍在嘴上七上八下地亂翻。他含含糊糊答應著:&ldo;你喜歡我就喜歡。&rdo;
入夏,晝長夜短。七點多的天還大亮。
肖誠一個人踱到楚迦文的店門口,還沒推門,便隔著臨街的半截大窗,看見店裡燈火通明,有人穿著輕薄襯衫,繫著圍裙,正安靜地伏案作畫。
近大遠小。
那人坐在最裡面靠近櫃檯的桌子邊,燈照得她唇紅膚白,塌在臉頰上的睫毛陰影之間,是個小巧的鼻尖。就像是個瓷娃娃。
他屏住氣,看那襯衫胸前皺褶隨著呼吸翕合,筆頭上軟毛一下下掃在紙上。
他心裡一陣發癢,伸手在那櫥窗上使勁一點,發狠想,就該這麼把瓷娃娃原地推倒,看看那襯衫仔褲下,到底是個什麼款。
越想越覺得身上燥熱,肖誠從口袋摸出根煙點上,舌頭颳了下後槽牙。
楚迦文感覺窗外有片大號陰影一晃而過,便擱筆往外望去,那人正坐在馬路牙子上,背對著店門抽菸。
她推門出來,走到他身後,問:&ldo;怎麼不進來?&rdo;
肖誠聽見她的聲音,站起來轉過身,臉上掛著笑容,神情卻很嚴肅:&ldo;我怕,影響你畫畫。&rdo;
楚迦文明白,大多數人都會對學習、藝術這種形而上的詞產生莫名的敬畏,並在行動上給予極端的支援。因為他們普遍認為,這才是成功的正道。其實,愛看書不一定真能有學問,認真畫出來的畫,也有可能是一坨翔。
她說:&ldo;沒關係,正好讓畫幹一幹。進來吧,裡面涼快。&rdo;
剛痛痛快快下過一場大雨,外面風涼得很,反倒是屋子裡有些悶。但肖誠對於裡面比外面涼快這個觀點,還是無條件相信了。
他跟著楚迦文往店裡走,將要進門,突然站定,在磚牆上按滅了手裡的煙,順手把煙屁股丟進垃圾桶。
沒有對比不知道,楚迦文從外面進了店才發現,店裡並沒有她標榜的那麼涼快。她把空調的葉片對著肖誠的方向掰了掰,看見那人正站在那幅還沒畫完的畫前。
畫裡是一隻巨大的孔雀,驕傲地仰著頭,從頸到腹身形俊美,還有拖了一地的華麗羽毛。
肖誠說:&ldo;好看。&rdo;
楚迦文笑笑,這種讚美,她聽了六年,多半是謊言。就像是皇帝的新裝,越多的讚美,只能說明她是個更大的笑話。
肖誠又多看了那幅畫幾眼,除了他們單位的美工以外,這算是他離藝術最近的一次。
他掏出錢包,走到櫃檯前。
楚迦文接過錢,給了他一張卡,並把他和肖揚的資訊,錄入到電腦裡。
店裡這會兒沒人。楚迦文邊錄入資訊,邊看了肖誠一眼,說:&ldo;坐。&rdo;
肖誠挑了離櫃檯最近的一把椅子,目不轉睛盯著楚迦文,眼神直白。
楚迦文轉身,拿一次性杯子,給他接了一杯水。想了想,又從牆邊架子上拿出一個菸灰缸形狀的石膏娃娃,放在肖誠面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