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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rdo;

&ldo;沒什麼，&rdo;文夜雪回過神來，不著痕跡問，&ldo;一直顧不上問你，上次你跟我打聽那個叫做曠遠的，是有什麼事麼？&rdo;

楚珈文和文夜雪兩人關係比以前親密不少，在楚珈文的定義裡，兩人已經稱得上是閨蜜。可她還是有所保留，沒說破他跟肖誠的關係，只是說：&ldo;這個人，對我有恩。我離開韓文宇以後，一直想找個機會單獨謝謝他，就想找姜哥問問他情況。沒想到，他已經不在了。&rdo;

&ldo;姜冬在總部待的時間久，對他的事還算有些印象。&rdo;文夜雪說完，話鋒一轉，&ldo;肖誠怎麼在b市？&rdo;

&ldo;來辦事的，&rdo;楚珈文看似不假思索回答，&ldo;而且，快辦好了。&rdo;

&ldo;什麼事？&rdo;文夜雪饒有興致問。

&ldo;不清楚。他不讓我摻和。&rdo;

文夜雪心不在焉捏住奶昔杯子：&ldo;你還挺聽話。&rdo;

……

文夜雪一直等到半夜，姜冬才回家。

男的動靜小，五分鐘沖涼刷牙，輕手輕腳走到床邊，掀起被子，以為能矇混過關。

燈亮了，文夜雪坐起來，靠著個枕頭，正擰眉望著他。

姜冬理虧，趕緊擺個笑臉說：&ldo;還不睡？&rdo;

文夜雪問：&ldo;怎麼這麼晚？有應酬？&rdo;

姜冬鑽進被裡，疲憊答：&ldo;正在研發一種新產品，整個團隊都加班加點。這個是公司的重頭戲，馬上要申請專利，完了還要申報今年的國家生物製藥的科技獎。這種好事，我得挑個頭。&rdo;

文夜雪點點頭，對著他陰嗖嗖說：&ldo;還跟六、七年前那次一樣？&rdo;

姜冬臉色一沉，轉頭問：&ldo;什麼？&rdo;

文夜雪看著姜冬的眼睛，說：&ldo;那年你剛回國，到光源集團直接就是研發部的經理。你跟美國實驗室的導師一起，發現了一種新的酶，可以用於治療兒童病毒性肝炎。亞洲是這種傳染性肝病的重災區，你就想把這種酶運用到新藥的研發上。&rdo;

姜冬跟她對視，有些出乎意料。

文夜雪接著說：&ldo;其實，你到公司以前，光源集團就針對這種肝炎研發出一種新型有效的疫苗，接種後效果很好。但有了這種疫苗，沒有人生病，你的藥就失去了它應有的價值。那時候，你跟我說，你想辭職。

&ldo;後來，這疫苗沒了訊息，你帶頭研發的這種藥，得了國際大獎。&rdo;

姜冬點頭：&ldo;對。在其位謀其事，我只負責搞科研，剩下的，我不管。&rdo;

文夜雪盯著他眼睛說：&ldo;現在不是你管不管的問題。那個叫曠遠的，是個臥底。他找到了你們公司銷毀疫苗的證據，被人滅了口。姜冬，你不知道害怕麼？韓文宇他們，殺了個警察。現在那警察的家人正在調查這件事，我聽說，快要水落石出了。&rdo;

文夜雪拉著姜冬的手臂，聲音顫抖：&ldo;你以為公司是為了支援你的研究？他們還不是為了利益。疫苗是一錘子買賣，藥卻不是。而且，一盒藥，比一針疫苗利潤要大。只要那些孩子能反覆生病，就可以不斷地賣出這種特效藥。他們賺翻了錢，到時候出了問題，最先把責任推給誰？還不是你這個顯而易見的獲益人。&rdo;

姜冬坐在床沿上，兩隻手搓了搓臉，疲態盡顯。

文夜雪說：&ldo;姜冬，明天一早，我陪你去自首，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