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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出力，白跟他好一場了。&rdo;

楚珈文默默點頭，跟著文夜雪上了車。

楚珈文走了。不是灰頭土臉，被人掃地出門趕走的；也不是無聲無息，不帶走一片雲彩逃走的；而是被人敲鑼打鼓，給足臉面，給接走的。

身後的薔薇衚衕，離她越來越遠。日頭下，她看著這條老街上越來越小的人影，和這條街上的人看著那漸漸遠去的車隊，都像是幻影。

隱約有個清脆的童聲高喊：&ldo;姐姐！&rdo;

楚珈文回頭，一個壯實的小牛犢子，追著她們這輛越野車跑。

小男孩不知道這次的分別意味著什麼，只是拼命跳起來揮手，想讓楚珈文看看他。&ldo;姐姐。你早點回來！&rdo;

不久小牛犢子被人一把抓住，有老婦人帶著哭腔說：&ldo;你給我站住，小心被車撞嘍！&rdo;

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鬨笑：&ldo;你的姐姐，你爸的媳婦，這一走，就再也不會回來咯！&rdo;

老婦人罵說：&ldo;臭嘴！對孩子說這些幹什麼！&rdo;

小牛犢子蔫了，連哭都忘記。他耷拉著腦袋，扒著鎖了的彩繪店卷閘門想，那個小狗，也不知道姐姐帶走了沒有……

☆、不是時候

c市到b市的高速上，千篇一律的樹木不停倒退，像是永不會停歇。這景象讓人昏昏欲睡。

楚珈文坐在後座，身邊是閉目養神的文夜雪。

文夜雪是個目光精準的人。什麼機會效率最高，事半功倍，她總能精明算計。只這一次，文夜雪就成功一腳踩進了楚珈文那條線之內，讓對方成為自己忠心耿耿的親信。

這天的事，對文夜雪來說，不費吹灰之力；對於楚珈文，卻是雪中送炭。

楚珈文撐著頭，靜靜看著文夜雪。

文夜雪似是知道楚珈文心思，眼皮微顫，輕聲說：&ldo;怎麼，不相信我在婆婆媽媽家長裡短這個領域，也是贏家？&rdo;

楚珈文笑笑：&ldo;都是女人，你跟她們往一起一站，她們就輸了，根本不用比。&rdo;雖說這話有拍馬屁的嫌疑，卻是句大實話。

女人，眼界決定氣場。

文夜雪覺得這話中聽，臉上表情舒展，嘴角上揚，眼睛也睜開了，索性坐起身，饒有興致看起道路兩邊的風景來。

楚珈文對著文夜雪白天鵝一樣，彎曲成一個優雅弧度的脖頸，伸手輕晃她手臂，聲音有些膩：&ldo;姐‐‐&rdo;

文夜雪哼了一聲，頭也沒回道：&ldo;有事說事。&rdo;

楚珈文露出兩對小虎牙：&ldo;那照片‐‐&rdo;

話音未落，那人從包裡甩出一沓照片，說：&ldo;算你還有點心眼。照片裡那女的，你認識麼？&rdo;

文夜雪這人做事喜歡胸有成竹，做足十二分準備。她怕過去跟那些地頭蛇說不清楚，就直接找人在b市跟著肖誠，來了點實實在在的乾貨。

楚珈文拿出來看，照得還算清楚。她搖搖頭：&ldo;不認識。&rdo;

文夜雪拿手點著照片裡那女人的鼻子說：&ldo;她這一兩年可是出盡風頭，這幾天比這兩年更紅，叫做佟琳，打網球的，剛剛退役。&rdo;

楚珈文想起肖誠跟她提過這碼子事，替人解釋說：&ldo;這是他的工作。&rdo;

文夜雪噗哧笑了：&ldo;你心真有那麼大，還跟我要照片做什麼？&rdo;

楚珈文沒有作聲。

蔥白一樣的手指，指尖輕輕滑上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