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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文宇的毛病,上心則謹慎,就像風箏的線,拉緊了怕斷了,放多了又怕找不著了。他打發人出去,掏出手機,翻出文夜雪的號碼。
這文夜雪,就是韓文宇給楚珈文介紹的那家畫廊老闆。對於沒有什麼朋友的楚珈文,文夜雪算得上最能跟她說上話的人了。
☆、田螺哥哥
一時清醒,一時暈眩。頭腦裡像是通了電,陳芝麻爛穀子都滋滋啦啦地冒了出來。
痛感把楚珈文從回憶里拉了回來,她伸出纖長手指,深深摳住半邊頭皮。疼痛這種東西,別說她這種孑然一身的,就是有再多人疼愛,也只能自己受著,沒辦法找人代替。
門鈴響了幾聲,楚珈文勉強起身按開對講,裡頭男聲響起:&ldo;是我。&rdo;
簡單的、沙啞的、男性特徵爆表的兩個字‐‐&ldo;是我&rdo;。這兩個字,讓女人安心,也能輕易勾起女人的所有委屈。
楚珈文吸了吸鼻子,給人開了門,趁機去廁所洗了把臉。鏡中的人面色蒼白,形容憔悴,失神的眼中還含著幾滴淚水,樣子極不討喜。楚珈文找了管唇蜜,草草往唇上點了點顏色。
出來正撞見肖誠堵在門口,一邊胳膊裡夾著楚珈文那個淋了雨皺巴巴的大紙箱子,另一個肩膀上還扛著一個大西瓜。
楚珈文趕忙過去接。肖誠粗聲粗氣說著&ldo;不用&rdo;,跟著一步邁進了門裡,直接把東西放在玄關地上,又轉身去拿門口擱著的一個大購物袋,裡面裝滿了從超市裡買來的吃食。
楚珈文倚在牆上,靜靜看著這個&ldo;田螺哥哥&rdo;裡裡外外的忙活,輕聲問說:&ldo;你一個人來的?&rdo;
肖誠&ldo;嗯&rdo;了一聲,彎腰把地上東西又重新整了整。
她腦補了一下,紙箱、購物袋和西瓜一路上在肖誠身上的排列組合,好笑問:&ldo;還有麼?&rdo;
肖誠聽罷站直身體,不經意把手放在褲子口袋上按了按,猶豫了半晌,才望向楚珈文說:&ldo;沒了。&rdo;
楚珈文看了眼他褲子口袋,運動長褲貼身的面料上,有一塊小小的突起。她指了指問:&ldo;那是什麼?&rdo;
肖誠沒拿出來,只伸手捂住,低聲答:&ldo;止疼藥。對身體不好,還是別吃了。&rdo;
楚珈文以前偏頭痛也是吃止疼藥,只是現在手邊沒有,又沒有力氣下樓買,乾脆挺一挺過去算了。她伸出手說:&ldo;給我吧。應該有用。&rdo;
肖誠看向那攤平在他眼前的手掌,上面沒有一絲血色,交錯的血管像是冬天裡凍過一樣泛著青,掌紋繁亂,縱橫交錯。在他的認知裡,這樣的女孩,心事重,坎坷多,不是個好命的人。
他目光緩緩從那瘦弱的手掌向上挪,還沒跟人對上眼,那手掌又倔犟往他懷裡伸了一下。他伸手捏了捏,對方手上使了勁,態度堅決,不容商量。
肖誠無奈,只好從褲子口袋摸出一個藥瓶,放在她手裡。
楚珈文把手合上縮回去,看了他一眼,才低頭研究那藥瓶上的說明。她邊看邊旋開瓶蓋,掏了兩粒藥出來,又轉身從冰箱裡拿出兩瓶水,一瓶遞給肖誠,她自己擰開另一瓶,把藥就著水吞了下去。
她吃了藥,把水瓶放到茶几上。視線被垂下的頭髮擋住,她伸手撩開,卻看見那人依舊站在門邊。他皺著眉,一隻手用力攥著她給的那瓶水。那塑膠水瓶,都被他捏變了形。
楚珈文愣了下,對他說:&ldo;過來坐吧,別站著。&rdo;
肖誠仍是站著沒動,聲音卻很沉:&ldo;不坐了。剛才給你打電話你沒接,我不放心過來看看,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