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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唇輕吐:“敬我什麼?”
“今天能有機會和您同桌是我的榮幸,”顧夏終是要面對他的,顧夏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敢面對他,她不欠他的,不需要逃避,臉上帶著得體的笑,“機會難得,無論如何也該敬您。”
“是很難得。”展少輝冷凜道,都過了三年才能再一次聚在同一張桌,他端起手邊的酒杯,還和顧夏的酒杯碰了碰,清冽的玻璃碰撞聲音震動耳膜,“乾一杯。”
顧夏倒也乾脆,看展少輝亮了空杯子也喝光杯中酒,顧夏的老闆看展少輝今日喝酒這麼幹脆,覺得他今天心情不錯,繼續指點自己的員工,“顧夏,也不要光喝酒,給展總多夾點菜。”
顧夏看著滿桌烹飪得如花似畫的菜,拿起筷子問:“展總喜歡吃什麼?”
“你該知道的。”展少輝盯著顧夏,面色微冷,他們以前吃過那麼頓飯,顧夏為他夾過那麼多次菜,兩個人捱得這麼近,顧夏難道還要裝不認識?展少輝倒想她想怎麼裝。
“不記得了。”顧夏沒下筷子,目光依舊在詢問展少輝想吃什麼,“我現在真不敢給你亂夾。”
展少輝心中澀然,那些從前在一起生活的畫面恍如發生在昨日,毫末他都記得清楚,結果另一方風輕雲淡地說“不記得了”,一句話成為他不能承受之重,就像小五所說,他一個人惦記著算什麼?展少輝看著顧夏輪廓清晰的五官,她化了淡妝,臉龐清麗一如往昔,眉眼明明沒什麼變化,可那眼神、那表情都已經變了,似乎只是在看待一個不太熟的生意人,原來兩個人真的可以形同陌路。展少輝實在不知道兩個人怎麼會走到這一步,他垂了垂眸,口氣中透著寒意,“都不記得,那你還回來做什麼?”
“為了飯碗而已。”顧夏回答他,“如果打擾到展總,我很抱歉,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展總肚量大,望展總高抬貴手讓我好好工作。”
她一口一個展總,展少輝露出一絲澀笑,在前幾天在展區沒見到不甘心,見到了沒說過話依然不甘心,如今顧夏坐在自己的旁邊卻也不過如此,遙遠得令人陌生,從前,她的一切都是屬於他的,如今,卻與他無關。
三年可以改變很多事情,譬如有些人結了婚,有些人有了娃,有些人不再是兩杯就會醉得不知東南西北,展少輝看著顧夏三杯下肚依然面色如常,就能真真切切感受到時間所帶來的變化,她不再是從前的顧夏,她也不再愛他。當年她離開的時候,展少輝以為自己隨時都可以回頭,可是等他回頭時,才發現輕舟已過萬重山,已經沒有人站在原地等他。
有人舉杯敬酒,展少輝移開視線開始和旁人寒暄,面上是他慣常的冷靜。他沒再和顧夏說話,就好比參加的是一個普通的飯局,敷衍,說笑,逢場作戲,一切不過如此。展少輝喝得有點多,別人來敬酒都是來者不拒一次一杯,顧夏還在旁人的指點下笑著給他倒了幾杯酒,說了句“展總好酒量”,展少輝斜睨著長長的眼尾,眸中已有些朦朧,“你倒的我是應該喝的”。說罷,一飲而盡。
顧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也喝多了,總覺得他的眼神中有點恨意,扎得人難受。
席上之人都是酒量了得,勸酒詞一套一套的,饒是顧夏現在能喝上一點,會打打太極,也經不住席上之上幾番敬酒。況且今日自家老闆姿態都放得很低,更何論她一個小職員?酒席過半時,顧夏已經頭腦昏脹,胃也難受,包廂都是菸酒氣,再加上旁邊坐著的展少輝,她覺得悶,活像要窒息似的。包中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顧夏就連忙拿接電話的藉口,拎著包握著手機出去透口氣。
☆、打人
電話是嚴向偉打來的,聽到她語氣和平時有所差別,就問她是不是在參加飯局,待會要不要來接她。顧夏今天心裡有點亂,遇上了展少輝超出她的意外,難受的不是心,而是胃,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