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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長者的責備,謝九思態度平和,回答卻強硬。
&ldo;我是做不了,但是我師妹未必。&rdo;
&ldo;她是沈劍仙的徒弟,也是同他一樣的逆天者。我們看不破的天機她能看到,我們掙不脫的天命她能掙脫。程前輩用自身為引,將三千仙門,將自己也當成一顆棋子做了這樣一個局,為的就是驗我師妹有無擺脫天道束縛,助沈劍仙代天的資格。在秘境之中她引渡心魔,不受制於天,這是凌駕於天才能做到的事情。&rdo;
白茶愕然,抬眸看向謝九思。
青年眉眼如劍,鋒芒凜然,他什麼也不過問,卻什麼也明瞭。
&ldo;她能做到的,遠比我們要多得多。&rdo;
蓬萊主想要反駁,卻又無從說起。
半晌,他看向臉上血跡未乾,臉色還有些蒼白的少女。
&ldo;……那你有沒有想過她的安危?&rdo;
&ldo;沈天昭都扛不住的天威,她一個凝心修者又當如何?&rdo;
他其實不該多管閒事的,只是看到白茶這樣子,他不可避免想起了程不語。
她也是這樣義無反顧奔赴於沈天昭。
沈天昭的命數便如此,和他親近之人都不得善終。
程不語是,卓不絕和程商也是。
&ldo;不如何。&rdo;
謝九思的回答讓蓬萊主險些嗆到,他惱怒想要訓斥他目無尊長的時候。
他悶悶補充道。
&ldo;她想做什麼便做,我會全力相護。&rdo;
&ldo;那你要是護不住呢?&rdo;
謝九思聽後彎著眉眼笑得清淺,料峭的寒意也在這笑容中消融。
&ldo;大不了我陪她一起殉了便是。&rdo;
第一百三十一章
謝九思的話說得太輕易, 又決絕。
一時之間讓還想著勸誡他不要感情用事的蓬萊主也不知該說什麼了。
不為別的,之前時候他還覺著白茶像程不語,他不想讓她也跟著重蹈覆轍。
如今看來,真正像程不語的不是白茶, 而是謝九思。
這樣的人清醒又偏執, 他攔不住的。
&ldo;……倒是我多管閒事了。&rdo;
蓬萊主有時候還挺羨慕謝九思,羨慕卓不絕和程商可以為了自己心中多向, 為了自己的道義準則, 拋棄一切全然不顧。
可他不行, 他是蓬萊之主,他連生死都無法自己做主。
想到這裡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側身讓開了一道路徑。
謝九思抱著白茶不能行劍禮,只得朝著長者微微頷首。
&ldo;多謝。&rdo;
祝靈塵似也想要跟過來,卻被蓬萊主一瞬定住了身形。
等到反應過來時候白茶已經被謝九思帶到了半空,離得太遠她怕祝靈塵聽不到, 於是對著她無聲說了什麼。
修者五感敏銳, 劍修的眼力更是如此。
她確信祝靈塵能夠看懂她的唇語。
&ldo;你同她說了什麼?&rdo;
謝九思沒有太注意,等到回神的時候她已經收回了視線。
&ldo;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就是讓她別擔心, 還有就是讓她到滄海附近待著。那裡雖然妖氣重有些隱患, 可是氣息雜亂,天道這邊都自顧不暇,一時之間應該很難覺察到她。&rdo;
&ldo;怕她被牽連?&rdo;
白茶搖了搖頭,&ldo;祝靈塵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