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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這次陶鑒完了,我就帶你回家。以後再不來參加人家的陶鑒了。在玉峰好好做我們那一畝三分陶。」平靜生活,蘇釉所欲也。甜蜜小日子,蘇釉所欲也。她是老老實實過生活的人,從來就沒想過揚名天下傲笑群雄之類的。現在蔡小紋的人生觀就快要和她契合了,無形中給了她很大信心。現在形勢一片大好。慢慢來,一定能開花結果的。
「別胡思亂想了,歇息吧。」
蔡小紋放開蘇釉,坐回床邊。蘇釉就著不亮的燭火寬衣解帶,倒水洗臉。正當她揉了面巾把熱水敷在臉上時,聽見蔡小紋拋來一句:「師姐,我能不能問你一個私人的問題?」
「嗯……」
「你還記得那天在山洞裡。你問我願不願意養你。是啥意思啊?」
蘇釉上下抹臉的手停住了。她的臉熱燙得要溶進熱面巾裡。好在臉被擋了個嚴實,她藏在面巾後甕甕道:「字面意思……」
「哦。」蔡小紋恍然點頭,傾身去摸藏在床板夾縫裡的錢袋,把銀子銅錢倒成小堆,一文文數起來。
來了來了!今天的收尾來了……蘇釉聽見蔡小紋數錢的聲音,如願以償了……
夜最深之處,月亮都倦了,遮起一半臉來。風漸轉寒,吹得枯葉簌落新葉沙沙。落葉深了,容易伴夜行人的腳。歐陽離踉蹌一下,雙手握刀拄地,跪倒不起。這麼涼的夜,她的額頭上全是汗珠,落進眼睛裡又滑下來。她哆嗦伸手解開左側衣襟。肋下的血已經浸透包紮的厚布,紅黑得濕膩。這是白天就受的刀傷。鬼頭寬刀,入肋三寸。她為了引得一猿堂剩下的人來找她拼命,故意受傷,然後漏了一人沒殺,好讓他帶去訊息。說她殺了一猿堂少主,又重傷在身,可傾巢殺之為他們少主報仇。為剷除一猿堂,歐陽離以自己為餌,豈料她的屬下因其他阻礙,不能按時聚來。她訊息已放,以帶傷之身絕不可能拼過一猿堂眾高手。萬不得已之下,她只能找最近的高手相助,便是梁靜安。
刀傷未治,又再度激鬥廝殺,傷口徹底撕開了。歐陽離臉色慘白,一時無力重新包紮。她垂頭貼著冰涼的刀柄,想起之前見到的顏耳令……
「嘿嘿……長大了……」歐陽離的容貌看起來年紀甚小,對顏耳令卻是姐姐般的口氣。「長大了……啊!噗!」一大口血嘔出,疼痛撕心裂肺。她實難忍住,一聲長嘯:「啊!」
她是看著梁靜安回去的。回去的那光亮之處,她回不去,只能踏著黑暗向前。跪不住了,便摔倒在枯葉叢裡,望著濃黑天幕喘息:「阿離……不痛……我不會痛的……」
待過了兩日,陶坯陰乾基本完成。蘇釉和蔡小紋明日就要回窯燒制紫砂壺,卻在這天接到了顏耳令的邀請。原來顏耳令因為對蔡小紋又愧疚又感激,想請蔡小紋和蘇釉吃飯以表心意。可她又怕蔡小紋經歷那天的事,不敢再跟她做朋友。自己去請要是被拒絕了好生尷尬,於是派了客棧裡的夥計去帶個口信。沒想到蔡小紋和蘇釉如時赴約,而且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顏耳令大為高興,心想自己的陶師果然是良人,雖是布衣,心胸卻是寬廣。
一壺好茶,幾盤小點。顏耳令和蔡小紋一如往常談笑。梁靜安內傷沒有好全,精神不太好,基本沒怎麼說話。就連蔡小紋得知她是峨眉派弟子,高興非常地要認輩分。她都只是敷衍嫡派和分派有根枝區別,沒有認輩的必要。
蔡小紋被嗆,還沒有怎麼在意。一旁的蘇釉可就不樂意了。再怎麼說顏耳令暈倒也是蔡小紋送回來的。今天請吃飯本來也是說感謝蔡小紋。她梁靜安擺這個臭臉是什麼意思!蘇釉舉茶盞喝茶,以掩飾瞟梁靜安的白眼。看到梁靜安平靜如水的臉,蘇釉心哼道:這個面癱優越什麼。嫡派就好了不起啊?小蚊子不過是客套話,她還得了意了。以為我師妹稀罕和你認輩嗎。說不定是怕認出來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