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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人帶著一種不怒而威的老成氣息。不知為何,亦苒兒心裡對她莫明有些設防,就好像小鹿一遇到危險就會習慣性的豎起自己的兩隻角,是一種自然本能。
亦苒兒本意是不去的,但人家好歹是個王后。況且易兒還一臉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那表情彷彿在說:主子,你若不去倒黴的就是我了。
趕到鳳擬殿時,慕容暄就坐在客廳上座。旁邊分別站著兩位綠衣丫鬟與一位棕色長袍嬤嬤,大廳中央擺著一個紫木圓桌,桌子上面佈滿了各種各樣的美食,應有盡有。除了亦苒兒外,並沒有第二位美人。
亦苒兒突然想起“鴻門宴”這三個字,下意識轉過身就要離開,已經晚了,身後的大門“砰”的一聲關上,連易兒也阻擋在外。
“苒妹妹這是做甚,為何見到本宮拔腿就跑?”慕容暄站起身故作驚訝地問了一句,看到亦苒兒的背影時,腦海一閃而過昨晚跟在墨塵殤身後看到的一幕,眼神裡浮出一股嗜血般的恨意。
十年來,她那麼曲意逢迎、委曲求全;想盡辦法引起他的注意,瞭解他的心意,他卻從沒施捨她一個正眼。從他偶爾一閃而過的眸子裡,甚至還帶著厭惡。十六年前的那場相遇,他只知道冉冉為他傾了心,卻從不知道,冉冉的身後還有一個她,同樣淪陷於他對幽黑的雙眸中。
後來冉冉走了,冉冉終於不在了。她在父親與哥哥的幫助下成了他的後,他卻在新婚當夜離宮去了煙花之地,她等了一整夜,也哭了一整夜。第二日醒來,見到的是銘釘大醉的他,口裡叫著“冉冉,冉冉……。”
從那以後,她成了母儀天下的後,成了他名義上的妻子。開始為他選拔一披又一披絕世美人,然後在他面前將她們折磨至死。她以為這樣,他會看到她,那怕是為那些美人心痛,可是,她忘了,他跟本就沒有心。
亦苒兒見慕容暄只是徵徵站在原地,像是在看她,又想是在透過她回憶一些痛苦的事,雙眸盛滿妒火。她知道,女人的嫉妒猶如蛇蠍,隨時隨地給你一擊,都有可能致命。可是,自她進宮到現在連墨塵殤的一次“雨露”也沒有受過,慕容暄應該不會拿她開刀。想到這裡,亦苒兒勇敢地抬起了頭:“王后娘娘今天找臣妾過來,有什麼事?”
“沒事,苒妹妹就不能來陪陪本宮坐坐?”慕容暄坐回上座,反問一句。見亦苒兒只是發呆,又熱情招呼著:“苒妹妹,站著多累啊,坐吧。嬤嬤,為苒美人盛上本宮平日裡最喜的玫瑰蓮子湯。”又對著一旁候著的棕衣嬤嬤道。
亦苒兒沒有說話,端端正正坐在慕容暄對面。敵不動,我不敵,敵若動,我就跑。
慕容暄又開始走神,不動聲色觀察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女子。不,她壓跟稱不上為女子,頂多算一位不暗世事的小丫頭。腦海浮出易兒這幾日帶來的訊息,她現在已經能明確確認眼前這丫頭與冉冉沒有任何干繫了,甚至是跟本就不知道冉冉的存在。
這樣更好,若她真的與冉冉有干係。她或許還下不了手,十年前,她就已經痛苦得死過一次了。
既然調查不出她的出處,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讓她消失何嘗不失一種好的結局?
想到這裡,慕容暄笑了。拾起一邊的筷子,輕輕夾起桌上一塊水著筍片放入亦苒兒碗中:“本宮只是唸叨著妹妹前兩個月的宮宴上跳的舞,這才將苒妹妹請入殿中,想親自請教請教兩句,不知苒妹妹否方便?”
一句話,說出了冠冕,道盡了堂皇。
亦苒兒被慕容暄笑得心裡發麻,臉上卻不得不做出恍然大悟狀:“哦,這樣啊?”暗想,這殤國,真是奇人輩出——王上從不再外人面前笑,卻老是在背地裡以捉弄她為樂趣;王后經常笑,卻笑得讓人沒由來的背部發寒;還有一位出沒神秘,卻武功高強的影子婆婆深居宮中;更有一個渾身冰冷、卻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