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擔當,肯為了家人想也不想地賣身為奴,更何況那家人其實只是收養她的遠親而已。這樣的女子,世間已是少有。”
“那又如何?”他笑道,內心卻已動了一動。
“少爺,您曾同她開過玩笑,說等您二十弱冠會用八臺轎子去接她。”
“是啊,她竟然會信以為真,還要我不要忘了帶好多好多的聘禮呢。”他早在她在書房當差時便知她愛財如命,每月月末發放俸銀的日子是她最最歡喜的時刻,而他在閒暇時為了讓自己放鬆一下,曾玩笑著教她讀書識字,允諾她每學會一個字,便賞她一個銅板。此後短短兩年不到的時間,她學會的漢字已逾三千,遠遠超過時下即便是富家的千金女子們的所學。
“她是信以為真了。”大管家靜靜地道出他所不知道的事實,“她的確是在等著您用八臺轎子去迎娶她,為了這,她不惜逃婚,將她義父好心代她定下的一門親事推掉了。”
他頓時愣得說不出話來。
“餘奉恩是怎樣溫順的女子,少爺你是知道的。這次,她幾乎算是大逆不道的了。”
“那、那——”
“她準備將自己再賣身成奴一回,好還掉她義父家早就花光的她的那一份她從沒見到過的聘禮。”管家揚眉瞅他剎時十分難看的俊臉一眼,聳聳肩膀,“還有,她名義上的小弟還正在寒窗苦讀,她名義上的妹子也到了成親的年紀,因為要嫁的是位秀才公呢,所以,這嫁妝是萬萬不可寒酸了的。”而她的義父,則已經癱瘓在床多年,更是需要時時的照顧——千斤重擔壓在一個年僅二九芳華的荏弱女兒家的身上,她沒有將自己索性賣進煙花之地、青樓所在,已經是很了不起了。
他沉默無語,內心卻已有了計量。
“我將她重新接來府中幫忙,每月的俸銀是紋銀二兩整。”大管家花白的鬍子微微翹起,精光內斂的眼玩味地瞥著他,“少爺,您何不看看她到底值不值得您下個決心呢?”
望著老管家殷切的目光,他依然沉默無語,只輕輕笑了笑。
於是五年來,他雖照舊依著自己的習慣過著日子,打理船塢的產業,閒暇時也不忘如時下所有男人們縱情聲色一刻,每年納個美妾犒勞一下自己一年的辛苦。但在暗中,卻也在無時無刻地估量著她,盤算著她是否可以成為他的妻子。
在他有意無意的默許下,大管家不著痕跡地將府中幾乎所有的雜務給壓給她處理,而他則放任她以書房大丫頭的身份卻匪夷所思地管制起他的所有姬妾——於是在三年前,他已經完全確定了:儘管她貌不出眾,儘管她出身低微,但事實證明,她的從容不迫,她的雍容大度,她的處世手腕,她的聰慧圓滑,已經說明她完全可以勝任金陵申府的當家主母,完全可以成為他申天南的妻子。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不要娶她?但他要娶,卻也要她嫁得心甘情願,要她真的將他當作一家人,要她將所有的忠心盡獻於他!也只有這樣,他也才會真的達到他娶她作為妻子的良苦用心。
他曾調查過,她在自己母親過逝後寄人籬下於毫無任何血緣關係、只曾經是與她父親有過八拜之交的義父家,卻仍然可以為了那一家人而甘願賣身為奴,只是因為她謹記著她母親生前曾告訴過她的話:她義父曾對她的爹爹有過救助之恩。
他對她從沒有過什麼恩情,想得到她獻於她義父家人一般的忠誠,自然是不易。
於是,他緊接著開始尋找讓她心甘情願同意嫁他的法子。五年前他的食言而肥,已讓她再也不肯輕易地信他,原本或許曾經對他有過的那麼一點少女情思,也因為他的背棄諾言而消失殆盡。他唯一能做的,便是重新培養她對他的好感。
原本他不在意與她耗費多少的時光,只想等到她心甘情願地嫁他。可是一趟京師之行,帶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