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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後,凌菲拿著手頭的繪紙挑了下眉,原封不動的擱遠處,用硬卡紙壓好,對背後的雪貂一勾手,輕身一躍出了鏤花木窗。
凌菲出去的剎那,榻床榻上的人輕緩張開眼,拂衫起身,走至桌案前,目光落到那副墨水未乾的畫上,輕輕一怔。
畫上華屋流帳,羅漢床繾綣,檀香裊裊。
一男人閤眼斜臥玉床間,手腕兒撐額,姿態慵懶,一襲寬衫流雲似水,流洩至塌沿。
香鼎暖香矇矓,男子腦門幾縷烏髮散下,半擋似玉的美顏,削唇紅艷如火,衣裾微松,浮露出頸間面板滑如凝脂,華如圓月。
輕煙半擋,溫日輕照,寧靜之中便多了二分妖媚曖味,訴不完的風情,欲訴還休。
繪畫的人畫風奇特,簡略的幾筆勾畫,沒色彩重墨,卻把畫中人的樣態、樣貌描述的惟妙惟肖。
畫卷的一邊還謄寫了首詩:
「十月小春梅蕊綻,樓上四垂簾不捲,紅爐畫閣新裝遍,錦帳佳人貪睡暖。」
墨跡歪歪斜斜,和畫非常不相稱,僅是那意思……
秋凌霄久久的望著那行小字兒,一對眼睛如有流光閃動,忽然扭過臉去,雙肩戰抖,撫額悶笑出聲兒。
待紙上的墨水幹了,秋凌霄自背後的書架上取出一個玫紅的鎏金漆匣,用心的把畫摺好收起,把匣子放回原處,最後,禁不住又轉臉瞧了一眼,桃花眼一垂,又把匣子取出,擱最高的那個格子中。
午後,秋凌霄依然沒有去萬興堂,僅是書屋中又多了一人。
那個人滿身絳色流文華裳,冷眉淡目,一手拿棋,一手撐額,姿態從容矜貴,面顏貌似微倦,又像專注之極,秋月春花兒都不可以入其眸擾其心。
第20章 大珠小珠落玉盤
秋凌霄半倚著窗框,長腿微曲,一手拿著酒樽,一手拿著白瓷杯,一個人自斟自飲,桃花眼時時輕轉,淡微微的望著窗子外。
紅砂香鼎內燃著上好的芷香,白香飄飄,隨著絲絲縷縷的酒香在寧靜的屋中纏繞飄散。
半日,紫衣男人才落一子,長眼輕抬,望了一眼窗子外,但見一纖瘦背影在亭臺樓閣但見穿梭,背後隨著一隻雪貂,或快或慢,繞在那道背影四周,不落半步。
「為令虞公退親,你倒是煞費苦心。」
沉淡的一聲響把秋凌霄的目光拉回,抬手把杯中酒飲盡,削唇粘了酒,蕩漾生波,懶懶笑說,
「好玩罷了,山間這般無趣,總要自己找些樂子。」
那個人瞅他一眼,頎長俊俏的長指之中夾著一粒墨玉棋子,噠的一聲響落到棋盤上,淡聲道,
「既然無趣,不如回去。」
秋凌霄從新倒滿酒,擱在唇邊,淡微勾唇,
「回去?好容易躲出來,怎可以回去。」
「那你便躲一生!」
「一生又何妨,你當是我不敢?」
「你明知,這親事兒不會成,無非是逼你下山!」
秋凌霄看向青空,難的的臉面上有二分正經之色,
「他逼我的已夠多了,怎可以哪回都順意!不要忘掉你答允我的,不管如何,留他性命!」
男子拿棋的手一頓,纖睫半垂,無怒無喜的美顏不見半分情緒,片刻後才不溫不火的道,
「自然!」
遠處那道輕淺的背影忽然飛來,片刻間已到了臉前,一個翻轉,花季少女倒吊在簷下,
「師哥!」
一道清音灌入,如一縷輕風,吹散室中的寧靜跟沉悶。
秋凌霄仰頭,紅唇蕩漾,桃花眼含了一汪春池,低醇的嗓音帶著輕輕寵溺,
「咋啦?」
豆蔻腦門上還有細汗,輕輕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