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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有人去擋!」
凌菲轉著眼球思考一剎那,瞬時恍然笑說,
「太子爺果真陰險至極!」
符重眉頭輕蹙,抬手在少女腚上一拍,
「這樣說你的郎君,應當打!」
晦暗中,凌菲臉面上輕輕一燙,輕聲嘟囔道,
「誰說要嫁與你啦?」
「恩?」
符重揚眉看過來。
凌菲唻嘴一笑,
「太子爺英明神武,無人可及,在下欽佩!」
「貧嘴兒!」
天兒一點點暗下來,暗夜降臨,依然身穿元帥府護衛衣袍的鄭峰站在元帥府的牆面下,把搞著手頭的兵符。
在兵營中,他給朱鞏看的兵符自然而然是真真的,後來遞與他那塊卻是假的,符重要人偽造的,只看外表,還真真沒有啥區別。
大元有這般一名太子爺,大甌即使亡國也沒啥冤啦!
鄭峰蔑笑一聲,倘若川帝知道他如今的所作所為,不知道是否會氣昏迷過去?
不,興許還會欣悅,起碼幫他除掉了一個心裡頭之刺。
川帝跟伯賞沖,興許曾經真真的親如手足,而現在,只恐早便已是忌憚多於舊情了。
因此在這整個事端中,川帝雖然是給動的,可也恰恰是正當中他下懷!
然卻那一些都和他沒任何關係了,皇家的疏涼無情他已看透,曾經的一點恩情也早便已消逝殆盡,他報不了的仇,符重幫他報了,他只在必要時添一把火,這便足夠了。
瞧瞧時辰差不離了,鄭峰抓了把黑灰在臉面上胡濫一縷,帶著兵符去敲元帥府的正門。
夜幕烏黑如墨,玫紅的燈影下,護衛瞧不清鄭峰的面顏,只看見那滿身護衛的衣裳立馬便把鄭峰當成了是自個兒人,驚聲問說,
「何事兒?大人呢?」
「出事兒啦!」
鄭峰一邊往府中走,一邊急聲道,
「立馬通知白府衛領,大人出事兒啦!」
護衛統帥柏粵滿身灰衫銀甲,倉促而來,問說,
「發生了啥事兒,大人如何?」
鄭峰半垂著頭,臉上煙燻火燎,衣裳上血跡斑斑,如經歷了一場混戰,把手頭兵符遞上,急聲道,
「稟府衛領,元帥大人派卑職帶著兵符跟信函去見朱鞏,哪裡知朱鞏看過信函後,不聽元帥大人之言,帶兵入京,還是要搶奪兵符。
卑職拼死保住兵符返城,如今朱鞏的軍馬已快到城關兒,如有不軌之心,府衛領請儘快派遣人去城關攔截!」
府衛領一怔,立馬道,
「不可能,朱鞏對大人忠心耿耿,怎會這樣?」
而後手頭的兵符的確不假,上邊還粘著未乾的血跡,觸手沾滑。
「卑職句句屬實,府衛領如果不信,去城關處一瞧便知!」
事關重大,府衛領一時也沒了主意兒,蹙眉問說,
「大人在何地?」
「大人入宮未回,因府郡史彈劾一事兒,聖上對大人本即已心生猜忌,如果此刻朱鞏帶兵進城,大人必定給安上謀逆之罪,朱元帥其心可見!他分明是怕大人給彈劾的那一些罪狀落實遭到連累,要逼迫大人行大逆不道之事兒!」
府衛領一驚,擰眉深思,朱鞏跟隨伯賞沖多年,對伯賞沖頂是推崇,乃至超過當今皇上,醉酒後不止一回跟他提起,伯賞沖為大甌幾回出生入死,川氏皇室卻樂享其成,著實不公,莫非朱鞏真真的藉此契機要逼迫伯賞沖謀反。
實在糊塗!府衛領暗道一聲,尋思到當中的後果瞬時出了聲涼汗,大聲吩咐道,
「傳令下去,召集全部護衛,帶上弩弓,前往北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