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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道:“這個師父交代過!”
“威遠客棧,也是咱們的,是錢莊的分支,有事找掌櫃的吧!一提我就行啦!吃飯了沒有,晚上來陪醉爺爺喝一壺!”
小寶道:“醉爺爺,今天進關時,絲客閔老大答應滿州兵的小官,我們想去交交,改天再陪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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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好,這也是你們下山頭一回上陣!”
小癩痢道:“才不呢,我們在安西張三哥的店裡就弄了這幫絲客一下子,後來大夥兒成了好兄弟!”
“哈哈……,沒想到你們已經旗開得勝啦!”
大夥兒行別大漠醉客之後,又到泉湖公園玩了半天,才回到店裡天已近寅時,守關的兵勇,這回來了可真不少,足有五、六十人。
原來在這兒守關的,是一哨(一連)人馬,為首的是位哨官(連長),現在來的是一個哨官,兩位哨長(排長)帶著六棚(班)弟兄。
那年頭絲客出關入關,都有了不成文法的漏規,出關時,每拔得獻上幾丈絲綢,進關時,得獻點歐州帶回來的洋貨,另加幾百兩銀子,而且全禮還要吃一頓,絲客為免麻煩,已成了慣例。
這些守關的兵勇,每4月平均碰到三、五回絲客,每人多多少少,也可以分個二三十兩銀子,比關裡的兵強點。
在關內大多數客棧均兼飯館,他們今天在這威遠客棧,筵開十桌,雖在邊城,卻也是雞鴨魚肉俱全。
尤其是酒,更是當地名產的葡萄佳釀。
入座之後,這位哨官眼尖,一指四小寶道:“這四位年輕人,眼生的很,是跟你們新上跳板的麼?”
頭老大忙道:“回大人的話,我們這幫人那有那麼大的造化,這四位小爺是‘興德錢莊’的少東家!”
他這句話,差點沒惹了大禍,按說,一個小小的哨官,不可能知道‘興德錢莊’的底?可是誰知他卻很清楚。
這哨官聽了一驚,立即問道:“四位是梅大俠的後人?”
還算小寶機警,忙道:“回大人的話,我們雖是先師的徒弟,可是從沒有見過先師!”
這哨官奇怪問道:“你們沒見過梅大俠,怎麼成了梅大俠的徒弟呢?這豈止奇怪,簡直怪的離譜!”
“回大人的話,是這樣的,先師當年去世之後,二位師母在杭州出了家,後來遇見了我們師祖無名禪師,為了免得她們在中原一想到先師就傷心,帶著她們二位就出了關,沿途收了我們四個孤兒,算是先師的弟子,可是招式全是師祖跟兩位師孃教的!”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兒,我說呢,梅大俠巳死多年,怎麼又冒出了四位後人!”
“大人,認得先師麼?”
“我認得他,可是他卻不認得我!”
“那是怎麼回事?”
“梅大俠要認識我,我還會是個哨官?起碼也紅了頂了啊!”
“先師一不當官,二不在役,那有那麼大本事?”
“咳!兄弟你不知道啊!皇上還沒登基時,跟梅大俠同年大將軍,三人間直跟一個人似的,我就在年大將軍賬下,那時候,當哨長(排長),要是梅大俠認識我,跟年爺講一聲,今天我還得了?”
“我這哨還多虧了小把弟羅老七在年爺面前說了句話才鉕的呢!”
小寶一楞道:“大人,這羅七爺可是洋號的?”
“噢!對了,他們幾個還全是梅大俠推舉給年爺的呢!”
“大人,他現在在那兒啊?”
“我那小拜弟現在可神氣了,藍頂花瓴,再有機會,頂子就紅嘍!現任是禁衙軍總號官,兼全國號兵總教頭!”
“那全國號兵不全成他徒弟了麼?”
“豈止是徒第,現在全是徒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