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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罡風從頭頂捲過,地上的新郎官突然直立起身子,楚慕之前扔在他身上的黃符,一下子就著火化作了煙。 來的東西道行不淺。 遲涬嗣難得擺出了肅然的神色,直直望向頭頂的房梁。 只見那上方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具倒掛的白色人影。 那影子格外的長,一張麵皮白得像刷了粉,連那京劇裡唱白臉的,都不及它。 白麵皮睜著一對血紅的眼睛,一咧嘴,便是兩排鋼鋸一般的尖牙。 “嘻嘻嘻,新娘子,”白麵皮速度極快,眨眼不到,就四肢伏地,跳到了楚慕面前,“新娘子是道士,道士的魂,最香!” 遲涬嗣的嫁衣已經脫到一旁,這白麵皮卻認定了楚慕是他的新娘。 它抬起上半身,眼瞅著就要往楚慕身上撲去。 楚慕出手如電,幾張符籙橫打過去。 白麵皮身形一滯,繼而笑得萬分陰毒:“嘻嘻嘻,小道士的符不管用,不管用!” 楚慕兩眉一緊,在白麵皮再度撲過來時,以指為筆凌空寫了幾個符文。 金色梵文沒入白麵皮鬼體,它發出一聲淒厲尖銳的慘叫,血色眼瞳黯淡到極致。 “剪鬼,”楚慕一臉瞭然,“本身就是由紙紮剪出來的鬼,自然不怕同類的符紙。” “小楚,這東西看著真嚇人。” 遲涬嗣一邊作出害怕的樣子,一邊毫不猶豫地踢開快要爬到他鞋子上的剪鬼。 彈幕上: 【哈哈哈,遲總演技太浮誇了,差評。】 【快看楚慕的表情,好像被餵了一嘴翔。】 【楚慕表示:不會說話你可以閉嘴。】 楚慕單手拎起剪鬼,前不久還囂張的鬼物,此時氣焰全滅,要不是還有一絲鬼氣支撐著,它就要變回一張薄紙片了。 楚慕揪住了那一縷鬼氣。 “饒命饒命,道長饒命。”白麵皮驚恐地求饒。 “這鬼氣不是你的,”楚慕捏著那縷入手冰寒的黑氣,“是誰的?” 剪鬼嚴格意義上來說不是真正的鬼,它類似於大鬼的跑腿。 厲害的大鬼每天都要吞食許多小鬼,吃得多了就要消化不良,有時就會吐出些小鬼殘渣來。 有能耐的大鬼會用剪魂術把殘渣重新拼合起來,再分出自身的一絲鬼氣使剪鬼聽命於己。 楚慕在鬼新郎的記憶裡看到過,每次進洞房後,蠟燭燒到一半,就會有剪鬼出現,它們會將魂體內的那一絲鬼氣渡給新娘。 能捱得住鬼氣蝕體的新娘會被送往第二峒,再重複一遍婚禮。 每一峒對新娘的折磨都會變個花樣,除非是求生欲特別強的姑娘,根本就沒人能熬的過去。 血棺中鬼新娘的記憶已經完全消弭,但她無疑是所有的受害姑娘中,唯一一個捱到第十三峒的。 是怎樣的執念才能支撐她熬過那些厲鬼的折磨,已經不得而知。 然而她的死狀之慘烈卻是有目共睹。 懷抱著僅有的一絲希望堅持到底,結果迎來的卻是萬劫不復的黑暗。 難怪這血棺中的煞氣會這般濃重。 楚慕冷絕的眼神和緩了許些,一揮手就將棺蓋上的鎮壓黃符換成了比較溫和的。 遲涬嗣趁著楚慕回頭的那一瞬間,五指向前做了一個隔空抓取的動作。 白麵皮咻一下變成了一張薄薄的白紙。 楚慕訝然:“這是怎麼了?” 他伸手一探,那縷來自大鬼的鬼氣竟是消失無蹤了。 難道被大鬼察覺了,重新收回去了? 【不對,如果大鬼出手,我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難道那鬼比我厲害?】 後者的情況雖然很荒謬,但這個位面已經被侵染改變過,發生什麼都不足為奇。 楚慕凝重地沉下臉:“主持人在外面做了有違她賓客身份的解說行為,就被這一方鬼域給絞殺了,我在屋裡又是貼符又是抓鬼的,卻是半點事都沒有……” 遲涬嗣狀似無意那般地拍了拍手,好像剛剛沾到過什麼髒東西:“剛才這個剪鬼喊你道士。” 楚慕眼睛一亮:“也就是說,我給那位大鬼留下的人物印象是,會道術的新娘——不對,明明你才是新娘。” 楚慕狐疑地看向遲涬嗣:“奇怪啊,為什麼這些鬼光盯著我,你這傢伙明明陽氣低微,要被盯上也該是你才對。” 遲涬嗣面不改色:“我陽氣太弱了,指不定已經被鬼物認作同類了。” 這麼說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