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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涬嗣長得跟樊寂一樣,不消說,當然是帥的。 但他身上總有一股病氣環繞著,這就讓他給人的感覺很不好。 尤其他半斂眼皮,長睫的倒影在眼瞼上投下一層青黑,更是陰氣沉沉。 此刻,遲涬嗣就用他那來自陰間的表情,似笑非笑地盯著楚慕:“聽過一句話嗎?” 楚慕才不怕他,持續居高臨下地睨輪椅上的男人:“什麼?” 【頂多一兩句威脅,要比嘴毒,他哪裡是我的對手。】 “舔狗舔狗,舔到最後,應有盡有。” 楚慕: …… 【拔劍四顧心茫然,你竟然是這樣的貨色。】 遲涬嗣被他那茫然無措的表情逗得興奮了起來,按動輪椅滑到楚慕身前:“上電梯不方便,你推我一下。” 楚慕假笑,兩手握住輪椅靠背上方:“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他猛一使力,將遲涬嗣連人帶輪椅推出了老遠,而後一個閃身,進電梯、摁樓層、關門,一氣呵成。 遲涬嗣望著跳動上升的樓層數字,嘴角神經質地抽了兩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果然縱容不得。” …… 楚慕被請進了一間高逼格的會客室,已經有幾個一看就知道是公務員的人坐在裡面了。 應該就是之前老和尚說的“相關人員”。 年輕些的那個留了頭挺有特色的小卷毛,說話很客氣: “楚先生,介紹一下,我姓周,您可以喊我小周,以後我就是您的專屬聯絡人。” 來的路上楚慕就被科普了一堆知識,他知道每個加入特殊事件應急中心的玄門人士,都會有一個專門的聯絡人。 這聯絡人呢,就是就需要處理的事件跟玄門人士做溝通的,相當於任務的紐帶。 “你好。”楚慕禮貌問好的時候很乖巧,像只小奶狗。 捲毛小周笑了起來:“這位是我的領導,白虎。他是中洲區的主負責人,你可以把九音縣培英學校的事情跟他報告一下。” 這叫白虎的領導身上縈繞著一股紫氣,肯定也是玄學圈的人。 楚慕挑了張舒服的椅子坐下,還跟一旁的工作人員要了杯咖啡。 “啊,沒加糖。”楚慕皺起了臉。 了寂和尚不好意思道:“我們學會里面常年性別比例失調,女會員只有幾個,而且年紀都很大,不喝咖啡,其他要喝的,也都鍾愛苦咖啡。” “那以後記得換上拿鐵。” 楚慕放下咖啡杯:“二位想聽什麼?培英學校的事情,你們應該都知道吧?” 小周和白虎都很沉穩,沒被楚慕套進去話。 “培英學校當年的師生殘殺事件,是建國以來性質最惡劣的,我們怎麼可能不知道。”兩人中,捲毛小周明顯是負責交流的那位。 “那我們就敞開來講吧,”楚慕拿小勺子攪著咖啡,故意發出噹啷噹啷的聲響,“當年的真相,是不是沒查出來。” 小周和白虎對視一眼:“調查清楚了啊,不是說,是學生不滿老師強硬手段,兩邊展開惡性鬥毆……” 當。 楚慕丟下了勺子。 “如果你們沒有誠意合作呢,就別浪費大家的時間。” 小周閉上了嘴巴。 會客室內沉寂了好一會兒。 “我來說吧,”白虎最先做出了退讓,“五十年前,培英學校一夜之間全校師生盡數死光,對外說是情緒失控導致的惡性鬥毆,其實不然。” 他從隨身公文包裡抽出一個檔案袋,袋子裡面都是培英案件的現場圖片和絕密調查報告,明顯就是有備而來的。 “學生和老師們的死狀都很慘烈,明明現場沒有任何致命武器,屍體卻幾乎找不到完整的。” “嗯,禮堂上的那些,確實都不大完整。”楚慕一邊翻看照片,一邊聽白虎講述。 “現場調查人員去了幾撥,每個出來的人,當天或隔天也都死了,沒人能撐過24小時。” 楚慕微揚起眉角,沒說話。 “事情太匪夷所思,國家就找來了虎龍山的天師掌門。道長一進學校就說大事不妙,讓所有人退出,列陣封鎖,他隻身進入,最後再也沒有出來。” 白虎在講述這段往事時,語氣平穩,表情也很冷淡,好像事不關己,但那周身的紫氣卻在微微晃盪。 楚慕捏著泛黃的照片,微微抬眼:“清河道長一身正氣,不懼捨身化孽,自焚三魂六魄,值得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