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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後,那村婦連跪著的身子都直起來了,大有一股豁出去的勇猛無畏。 “大膽!放肆!”隱王在發飆,罵來罵去卻只會這兩個詞。 楚慕斜睨著他:【就這?當真是又菜又愛玩。】 “陛下。”他的聲音不大,卻很動聽,像一陣拂面的三月風,很輕易就吸引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不妨讓大理寺的諸位辛苦一下,去秋風崖底跑一趟,說不準就能有所發現呢?” “……”隱王瞳中神色幾度變幻,人倒是冷靜下來了,“大理寺的官兵不是吃閒飯的,沒那個功夫到處亂跑……堂下的,你說是朕要刻意栽贓,可有證據?” “這……我親眼所見的,做不得假。” 那村婦完全是憑藉著一腔恨意挺到了現在,只知道發洩自己的痛苦,證據什麼的,她又哪裡懂得? “親眼所見?那是你一人看見!”隱王再度拍打桌案,“你一人所見,算什麼證據?” “說得好!” 楚慕也跟著一拍桌子。 “魏大人,那群刺客說是我要行刺皇上,可有證據?” “這……” 大理寺卿求助地向刑部尚書望去,對方先是一愣,接著粗聲粗氣地應道: “這賊婦人是一人所見,那些刺客可是一群人,一張嘴和多張嘴,怎麼能相提並論?” “我不信,”楚慕沒有反駁,只挑釁道,“我怎麼知道你們不是誆我的?” “那便把他們都帶上來,”隱王毫無所知地踩進陷阱,“朕讓你親耳聽聽,看你怎麼狡辯。” 隱王對自己很信心。 或者說,他是對阿克龍很有信心。 他那個便宜舅舅,為他去死都行,訓出來的死士那也是個個硬茬,嘴巴牢得很。 隱王大以為審問結果會和之前的數次一樣。 直到跪在堂下的死士統統改口,大聲指認是隱王指使他們這麼做的,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你們——”隱王拔劍指向死士頭子,“你們是跟朝暮串通好的!” 那死士頭子視線微微移向不遠處的楚慕,只停留了兩秒鐘。 “諸位大人,”他忽而高聲喊道,“是隱王承諾給我們高官厚祿,讓我們指認朝暮公子,我們才會鋌而走險,早知道隱王是過河拆橋之人,我等絕不會與虎謀皮!” 說罷,他竟一骨碌爬起來,毫不猶豫地衝向了隱王的劍鋒。 兵刃穿心而過,噴出的血正好糊了隱王一身。 “啊!!逆賊!” 隱王拔出劍,那人的身體便軟綿綿地癱倒了下去。 “大哥!” 又一死士哀叫一聲, “隱王!你這個狗賊!老子和你拼了!” 說罷,也跟不要命一般往隱王撲去。 “兄弟,我來幫你!” 一群人皆就地躥起衝了過去。 刑部尚書從突變中清醒過來:“護駕!快護駕!” 這些死士雙手被縛,身上又都帶傷,怎麼可能是御林軍的對手。 沒一會兒,便橫屍了一地。 最後倒下那人,臨死前仍像要完成某種夙願般,扭頭看向了楚慕。 他似乎還如釋重負地笑了一下。 “逆賊!逆賊!” 隱王跟瘋了一樣,不斷拿劍去剁屍體。 血流了一地。 楚慕嗓子微緊,像被人掐住了一般。 一隻溫熱的手伸過來,輕輕捂住了楚慕的眼睛。 “別看。”南驀的聲音很低,手也很穩,“別怕。” 楚慕繃緊的肩膀漸漸鬆緩下來,他艱難地吐出一口濁氣:“呼——血腥味,好重。” 南驀皺眉,沉聲喝道:“夠了!” 隱王一怔,急切地回過頭來:“阿止,你別信,他們說的都是假的!” “你有證據嗎?”南驀只反問了這一句。 “朕——朕——”隱王喃喃唸了幾遍,“朕要什麼證據?朕是九五至尊!九五至尊!哈哈哈哈!” “都是你!” 隱王充血的眼瞳忽然死死盯住楚慕。 “我要殺了你——” 他嘶嚎著,揮劍向楚慕砍去。 哐,嘭。 南驀抓住他的手腕一拽,將那柄長劍擊落在地。 繼而沒有給他留下任何反應的機會,就著後頸一劈,把人給劈暈了。 南驀甚至直接鬆開了手,讓隱王從臺階上滾回了血泊。 臺階下死士未闔的雙眼,就那樣毫無生氣地瞪著隱王。 場面死一般的寂靜。 “鎮國公!” 刑部尚書哆嗦著爬出來。 “你怎可如此欺辱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