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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呢,可能是你運氣好,老師撿漏了唄。」
方遠志覺得這就是好運氣,趕上了就是好事,根本不值得深究。
顧承希往前排努努嘴,語帶不滿,「你不是說是顧……女神的版本嗎?」
提到這個,方遠志有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訕訕道,「嗐,別提了,我剛問了,都是佟林這個傻逼吹牛,說他追到女神了,作業是從女神那抄的……還好這次沒牽連到你。」
佟林?那個身高才165上下,長相還不咋地的男生?顧承希的注意力被轉移了,在心裡默默吐槽,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吐完槽,看著作業本上鮮紅的大叉,顧承希整個人又不好了。她撲在書桌上,下巴抵住桌面,用嘴巴吹著頭上飄下來的一縷頭髮,眉毛擰在一起,煩躁地小聲啊個不停。
方遠志瞥了她一眼,不解道,「又怎麼了?」
顧承希用嘴指指作業本上鮮紅的大叉,犯愁道:「下次交作業上去,老師一看肯定就想起來了……」
方遠志一臉看傻子的表情,楞了一下突然大笑起來,「你傻啊,你不知道下次換個新本子啊。」
顧承希歷來都是一個本子寫完了再換下一本,根本沒想到還有這種操作,一時沒反應過來,呆呆問道:「那這個本子呢?」
「扔水裡啊,老師要是問起來就說本子掉水裡了,沒法再寫了,換了個新的。你是不是智障啊?」方遠志一邊說,一邊伸手拿本子在她頭上敲了一下。
「你才智障!」顧承希抓起本子想要打回去,被方遠志靈巧地躲過,兩個人在教室裡追打起來。
剛回到教室的沈傾城見到這一幕,眉頭一蹙。
走在她身旁的女生不知道為什麼前一刻還霽月清風的她一下子就變了臉,關切地問道:「怎麼了?」
「沒事」,沈傾城垂下眼眸,「眼睛裡進了灰」。
抄作業的事,數學老師終究沒有下死手叫家長,而是扣下了所有被撿出來的本子,讓被點名的人下午下課後去教師辦公室做檢查,順便把作業重做了。
所以下午一下課,方遠志和他那幫兄弟哭喪著臉要出發了。
顧承希驚魂已定,還記著方遠志罵她智障的仇,趁著他臨走之前小聲釋放嘲諷:「活該!」
方遠志沖她做了個惡狠狠的鬼臉,又伸出手比了個中指,走了。
方遠志不在,顧承希也不想去打籃球,就拽了杜明明一起去打羽毛球。
下午活動的人多,場地難找。兩個人找了半天,才在多功能樓附近找了一塊地方。地上沒有劃線,手上也就失了分寸,顧承希力氣大,杜明明力氣小,一個進一個退,慢慢地,就快打到一樓多功能訓練廳的門口了。
一陣音樂聲從訓練廳裡飄了出來。是小提琴獨奏,聲音華麗婉轉,曲調明快歡悅,充滿了活潑的氣息。
顧承希看小說的時候喜歡放各種曲子做背景音,所以毫不費力地認出了這段旋律——《梁祝》裡的草橋結拜,講的是梁山伯和祝英臺在草橋初遇,結拜成為兄弟的故事。
顧承希沒什麼音樂方面的天賦,小時候學過兩天鋼琴,不是那塊材料,江雪晴和顧成林都不強求,很快就從入門到放棄了。她聽不出技術的好壞,只是覺得流淌的音符靈動跳躍,幻化出梁山伯的瀟灑儒雅和祝英臺的活潑嬌俏,出現在剪影一般的和煦春景之中。
杜明明就不一樣了,從小就學小提琴,雖然說不上天賦出眾,功底還是很紮實的,一聽就聽出來演奏的人不僅技法嫻熟,而且已經融會貫通,能夠用技法自如地表達感情了。
厲害厲害,這是學生還是音樂老師啊?
杜明明起了好奇,招呼顧承希,「走,我們去看看,這個人水平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