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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傾城才是真正的顧承希,是顧成林和江雪晴的親生女兒。
如果說與相處十五年的父母和自己毫無血緣關係讓顧承希痛苦迷茫,沈傾城的出現就更加讓人難以接受——她似乎處處都比她強:長得比她漂亮,性格比她成熟大方,成績更是甩出她幾條街。聽說她還學過小提琴和畫畫,水平都不錯,而顧承希自己連一樣拿得出手的才藝都沒有。就連面對這番身世變故,沈傾城都比她淡定穩重得多——只見了兩次面,就能夠大大方方地對著顧成林和江雪晴叫顧爸、顧媽,而她別說管沈南山和林談叫爸媽了,就算對他們說句話,聲音都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
唉。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兩個人放在一起,顧承希簡直就成了一隻一無是處的醜小鴨,在沈傾城這隻白天鵝的映襯下顯得黯然失色。雖然說兩家父母最後商定暫時維持現狀,兩家都認下兩個女兒,可是有了白天鵝,誰還會喜歡醜小鴨呢?
現在顧成林和江雪晴無論買什麼都是雙份。每到週末都要請沈傾城來家裡玩,兩個人幾乎能不錯眼地從進門看到出門,吃飯的時候桌上肯定擺滿了沈傾城愛吃的菜,臨走時候還要拉著手依依不捨送出老遠。對著沈傾城就是噓寒問暖,一句重話都沒有,扭頭對她就是嘮叨教訓,孰親孰輕,一目瞭然。
每每想到這些,顧承希就滿腹辛酸。
沈傾城就這樣強行闖入了她的生活,她卻什麼都做不了。就好像現在,雙方父母覺得宿舍條件差,特地在師大校園裡給她倆租了一套兩居室。她明明不願意見到沈傾城,卻不得不和她住在一個屋簷下。她唯一能做的抵抗就是對沈傾城不理不睬。可如果被同學知道她和沈傾城的關係,大家一定會把兩個人放在一起比較,自己拿什麼和人家比呢?到時候他們一定會像今天笑話王心月一樣笑話她吧。
想到即將開啟的高中生活,顧承希只覺得未來一片灰暗。
大門口響起了一陣窸窸窣窣開門的聲音,應該是沈傾城回來了。顧承希跳下床,砰地一聲甩上了自己的房門。
沈傾城一進門就看見玄關裡胡亂脫下來的兩隻運動鞋,不由皺了皺眉頭。她一貫整潔,甚至到了有點強迫症的地步,見不得這樣的混亂。她把自己的鞋放進鞋櫃,頓了頓,蹲下身拎起運動鞋,也整整齊齊地放好,才關上鞋櫃。
她回到靠近門口的臥室,放下揹包,從包裡翻出一張卡來,走到裡間臥室的門口。裡間臥室的門緊緊地關著,屋裡靜悄悄的,門上貼著一個倒著的「福」字。
她盯著「福」字看了幾秒,抬手敲門。
顧承希悶悶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幹嗎?」
「想和你談談,我在客廳等你。」
顧承希跳下床走到門口,把門開了一半,胳膊抱在身前,活像一隻炸刺的刺蝟。冷淡地問道:「幹嗎?」
沈傾城眯了眯眼睛,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沒有動,用手指了指茶几上的卡。
「你忘記領飯卡了。」
「……謝謝」
顧承希走出來,拿了卡就想轉身回屋。
「麻煩坐一下,我有話想和你說。」
顧承希不想和她囉嗦,可轉念一想,誰怕誰?坐就坐,倒要聽聽她想說什麼。她一屁股坐下,伸手抓過身旁的抱枕抱在胸前,一臉防備的神色。
說起來她和沈傾城已經認識了快兩個月了,期間也見過不少次面,可那都是兩家人一起,兩個人單獨相處今天還是頭一回,也算是兩個人的初次交鋒。她暗暗提醒自己,就算比不過她,氣勢上也決不能落了下風。於是她抬眼看著沈傾城,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
「說吧。」
可惜,她倒是醞釀好了情緒,拉開架勢想要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