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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嫣只好頹喪地將東西收起來,重新插回腰間,忽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古里古怪的笑:「好小子,就是你拐我妹妹,原來家賊難防,看你哪裡逃。」
姬嫣悚然,只見姬弢箭步奔了過來,要拿蟬的肩膀,將他捉住,但可惜了,她的兄長的本領跟蟬比起來還是差了一大截,一伸手就被蟬溜走了,本來姬嫣還捏了一把汗的,看到他很快消失在了樹梢,她便定了定神,彷彿無事發生一樣,轉身往回走。
姬弢呆住,連忙跟上妹妹:「哪裡來的野狸,偷腥都偷到家裡來了,這還了得!呦呦你快說,這人是誰?」
妹妹才十二歲,別被外頭什麼花花腸子的狗東西迷了心智了!這次她居然瞞著自己!自己可是她最親最親的哥哥!長此以往還了得!
姬嫣沒空搭理他,繼續往回走,姬弢瞭然了,大聲道:「你要是不肯說,我告訴爺爺去!不,我還要告訴爹爹母親!」
姬嫣回頭,也不怕他:「你告啊,他就是給爺爺送藥的人,你看爺爺聽不聽你的話。」
姬弢呆住:「這人?」
昨兒明華堂那邊來了幾個神醫,為祖父會診之後,斷言那少年送來靈藥絕無加害之意,即便不定能治好姬老族長的咳疾,也絕不會致使他的病情到更壞的地步,不妨一試。姬恪聽了幾位名醫的話,不再懷疑,當天夜裡便開始服用那靈丹,吃了兩顆,今天昏昏欲睡,雖精神頭不濟,但肺部卻感到一陣清明,彷彿胸口的濁氣所匯聚之處被戳穿了一個窟窿,往日裡那股置人憋悶不適的濁氣正在順著這窟窿慢慢往身體外排。
這讓姬氏知道詳情的都驚喜不已,姬弢也聽說了,但還沒覺著那麼神,具體如何,得看藥的長效。只是,這個人應該是友非敵才對。
姬弢看著妹妹粉撲撲的臉蛋,不禁陷入了沉思——以他對姬嫣的瞭解,這個反應,怕不是小丫頭情竇初開,芳心大動了。
雖然姬弢自幼與蕭也一塊長大,但憑心而論,對蕭也當自己的妹夫這件事真沒太大的感覺,作為兄長,他還是要以妹妹的喜好為第一要義去看待未來妹夫。
就是不知,她口中那個天上有地上無的「小仙男」是何許人也?
姬家那棵老樹底下,姬嫣與蟬又練習了數日的輕功,她在反覆地折磨自己的身體,她知道自己這點子花拳繡腿絕不可能速成,可是她天生就不會服輸的,尤其是聽到他偶爾的誇獎,她就會感到一切都值得。
姬嫣在老樹底下置了張琴,等著蟬的空隙裡,便開始彈奏著七絃琴了,琴音空靈青澀,有點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意味。
曲罷,他從老樹的身後轉出身影來,古拙的青銅面具煥著一股墨色的暗光。
「你來了!」
姬嫣朝他快步靠近,「今天還教輕功嗎?」
蟬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末了,低聲道:「竅門已通,今天我就將所有的口訣都教給你,以後,你對此勤加練習。」
姬嫣聽出了一絲不對勁:「你要走?」
蟬慢慢點頭:「萍水之交,姬娘子……不必在意。」
姬嫣惱了:「就不能不走嗎?」
他滯了滯,最終道:「姬娘子,蟬只是蟬,無根之木,無依之萍,漂泊天涯四海為家,已經習慣了,不會在任何地方逗留。」
姬嫣不信:「如果只是萍水相逢,也會送藥給我爺爺,是何用心?」
她朝著蟬步步緊逼,彷彿要迫他就範一般,最終,將他一步步擠到了角落縫裡,姬嫣凝睛瞪他:「你還是不耐煩跟我在一起,是不是?你只要說一句是,那你走吧,我就當不認識你了。」
袖口下的手攥成了拳,可卻又迫於無奈,只能自嘲鬆開。
他沒見過這樣的姬嫣,原來十二歲的她是這麼讓人無法招架。